“死了。”
张明宇拍了拍我的肩膀。
“李师伯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苦笑道：“你对他，倒是很信任。”
张明宇点头道：“李师伯是个心怀苍生大义的人，他既然逼你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原因……
会是什么原因？
我摇了摇头。
也就在这时，那些娘子村的村民像是回过神来了一样，他们突然就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啊？”
“你们还我们红仙娘娘，还我老婆，还我们……”
在同时，一枚枚石子被他们丢了过来。
我和张明宇没有躲闪。
但在这时候，我却突然就明白了。
那红喜鹊并非没有罪。
或者说，也许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罪。
它和这里那个已经陨落的城隍的关系似乎并不简单，也因为这个原因，那个城隍虽说陨落，却依然在影响着那个红喜鹊。
它虽然借用那城隍的力量成为了这里的野仙，但它受到的影响，却可能使得它在日后的潜移默化下成为一个新的城隍。
而这影响，就来自于这娘子村的人对它的信仰。
城隍的存在，不也是为了影响世人的信仰，从未帮助那泰山府君开辟出一个颠倒阴阳的黄泉地府吗？
我苦笑一声。
到了这时候，我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我看向张明宇，示意这些村民交给他了，然后便朝着娘子岭走去。
果不其然的，很快我就看到了刘山的铁疙瘩。
他看起来像是没有走远。
但我清楚，是他又回来了。
但我并没有多问，我心里早就清楚他并不是个普通人，问那么多也没有意义。
见到我，刘山朝我挥了挥手。
这一刻我终于忍不住了，冲过去就要给他一拳。
但这一次，刘山却是挡住了我，认真的看着我问：“东西呢？”
我将阴阳石拿了出来。
他看了一眼才点了点头。
我忍不住问道：“就为了这东西？”
刘山耸了耸肩。
“你是不是认为为了这东西就要杀死这鹊仙太残忍了？”
我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刘山淡淡道：“你知道娘子村为什么一个女人都没有吗？”
我愣了一下。
刘山继续道：“这鹊仙也许自己都不知道，每逢这娘子村有女子出世，它便会以手段将其带走。”
“娘子村的女子，都成了它的食物，无论老少幼。”
“而这一切原因，便是因为那半具城隍骨。”
“它的魂早就被那陨落的城隍所影响，因为它便是那个陨落城隍选择的新的寄身体。”
“你怎么知道？”我皱眉问。
刘山眯眼一笑。
“你猜！”
我深吸了口气，盯着他，好一会儿才再次问道：“你到底是谁！”
这一次刘山却没有再回答我，而是示意我上铁疙瘩，这时候张明宇也回来了，看他的样子，同样心事重重。
坐在铁疙瘩后，张明宇才沉声道：“师弟，我也许知道李师伯这么做的原因了。”
“娘子村的人都中了毒。”
“在他们眼里，对城隍，对那红仙娘娘有着根深蒂固的信仰。”
“这种信仰，就是一种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