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些言语粗鲁的俘虏就是其他地方来的农民——被世家压迫的人。
应州本来就是比较大的城市,摊贩不少,平日的生活也是极其丰富的。
但由于进行了战争,虽然只在城门附近的小规模巷战,但进入城市中心,半数的人也是紧闭门户的。
“哎,刚打完仗没什么好玩的。”谢滋远只看见几家开着的粥铺,隐约有烛火跳动。
三人走到最近的一家铺子里,整個铺子只有一盏蜡烛,也没什么人,只有一个老头看着他们走进来。
“三位要喝粥?”老人问道。
谢滋远点点头,扔过去一块儿银子,“先上三碗。”
老人着急地接住银子,拿起抹布擦了擦桌子,热情道:“三位先坐!粥在后头,马上就能盛出来。”
说罢赶紧跑到后面给他们捞粥。
谢滋远随意坐下,和陆秦安说道:“本来还想着进来吃顿好的,没想到酒馆什么都关着,也就这种小摊还在。”
陆秦安淡笑着摇摇头,“没事,吃顿不一样的就好,我又不是很挑。”
郁江月摸了把桌子,感觉桌子表面是极其顺滑的感觉,应当是很多人摸过才能摸出来这样的感觉。
就和她在金陵时去过的那个茶楼一样,有种做小生意的相同感。
“粥来喽!”老人端着两只碗小跑过来,“还有碗再等等。”
说罢又掉头回去拿。
谢滋远让她俩先吃,郁江月便拿过小汤匙,开始品尝这粥。
好家伙,这粥怎么和她在原来那个世界喝过的和子饭一样,有稀拉拉的面条,几片菜叶子,还有米,混起来形成浓浓的粥。
有点发咸。
郁江月吃,陆秦安还要说话:“北方的饭食还真是不一样……这不是很像粥,倒还有一点像面。”
她自小长在金陵,这还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饭,感觉有点稀奇。
“这边的面多嘛……”谢滋远的粥也来了,立马端过碗来,小勺,大快朵颐。
吃完后三人绕着回太守府的路散步,慢悠悠遛了回去。
谢滋远由于怕陆秦安一时间接受不了,也没做什么特殊举动,时不时接一下郁江月和陆秦安两人聊的天,慢慢地让陆秦安接受他的新身份,他俩的新关系。
沈沅已经在门口等上了,看见三人不紧不慢回来,不悦挑眉,离得老远就大声喊道:“干什么去了?”
谢滋远笑了,嘚瑟地挥手,“陪着两个姑娘吃饭。”
沈沅才和太守说完不久,送沈泠回安排好的房间里睡下,就出来找这个几个人。
他兢兢业业听完大致情况,送妹妹回去,就是想找郁江月,结果人家们出去玩,还玩得挺高兴,完全没想到里面居然还有个苦苦工作的孩子。
“喝了碗粥而已,怎么这表情?”郁江月小跑着过去拉住他,十分高兴地问,“事情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