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刺杀……”郁江月咽了口唾沫,心里还是砰砰直跳,难以平静,“杀了他他们也上不了位。”
前楚余孽想杀了沈沅,是想着皇族沈氏没了之后自己安安稳稳重新当皇帝吗?
不可能的。
郁江月眨了眨眼睛,站到一边看沈沅的情况。
估计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但还好没伤到要害,腿上的伤,也只要好好养养就好。
郁江月看着他苍白的嘴唇,略皱着的眉头,却也不好离得太近,免得影响了医官处理他的伤口,于是就只能和沈泠站在一块儿,看着沈沅被治疗。
伤口包扎完之后,谢滋远又带着人往前面走,高低今天晚上是要到前面那座城就近驻扎。
沈沅的身子上还有血腥气,但好歹是不流血了,一個高高壮壮的士兵搂着他一块骑马,傍晚时安全到了曲州城下。
前面就是保定。
曲州城下有更正规的布防,有更多人在巡逻,就更明显有那种紧迫严肃的感觉。
沈沅在半路上悠悠转醒,但还是因为头疼得厉害,没办法和廖将军他们一块儿商议,一个人在帐子里昏睡。
再醒来时郁江月就坐在他身边,倚着床坐在地上看书,正是陆秦安前几日看的那一本,春意满满,很是刺激。
沈沅小心翼翼地转了一下身,扯到伤口,“嘶”了一声,郁江月便发现他醒了。
赶快把书合起来放在脚跟前,转身过去和沈沅说话:“你不是头疼么,再睡会儿,今晚是决定不攻城了,你好好修养就行。”
“躺着就好,又不一定要睡着。”沈沅微微笑着,看她露出无奈的表情,又说道,“我头疼是因为准备撤退的时候又被那些人砍了马腿,从马上摔下来,摔得头疼,又不是因为什么别的。”
郁江月摇摇头,“我不管,我又不是医官,你说这些我不懂。你自己觉得舒服就好。要喝水么?”
沈沅舔了舔嘴唇,“这里就有还是要到外面去找?”
郁江月在架子上看到了水囊,踮脚拿了下来,“我扶你起来还是就这样躺着喝?”
沈沅觉得还是躺着更舒服,但要是一会儿呛住那就不好了。
于是抿嘴,说道:“扶我起来吧。”
瞬间头开始嗡嗡地响,感觉一瞬间又重了不少,沈沅接过水囊,灌了一口就放下,又自己慢慢躺了下去,这才舒服了。
“还晕吗?”郁江月观察他的脸色,小心地问道。
她陪在这里就是希望能帮上点忙。
尽管医官已经把该做的都做了,郁江月并没有什么能额外做的。
“还好,”沈沅伸手出去,郁江月及时拉住他的手,他笑了起来,眯起了眼,漂亮的眼睛看着格外温柔,“你在这里就已经很好了,我不强求你躺上来抱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