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种能力不止能作用于自身，那真的太bug了。
而后两人从见证者小背包里取出了一些富含高能量的食物，开始干饭。
啥都能忘，唯独干饭不能。
一边吃，张烨一边查看个人终端。
从记录过的点位来看，两人已经行进了近一千公里。
后边已经看不到兽潮了。
不过兽潮留下的痕迹依旧存在。
因为大部分都是食草动物，所以兽潮所过之地，草地都被啃食了大片，有些地方都被啃秃了。
休息了十分钟后，张烨大手一挥：“出发！”
两人再次启程，不过这次才跑了一百多公里，两人就停下了。
因为张烨看到了远方的那一抹黑色。
张烨眉头一皱，心中升起了一种压抑感。
两人的速度也降下来了许多。
“小白，帮我降低一下存在感。”张烨朝白说道。
“好！”白点点头牵住的手，身上彩光浮现，顺着两人相牵的手，蔓延到了张烨身上。
张烨的存在感也越来越低，最后降到了和白一个水平。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张烨也逐渐看清了那片黑色。
那一片土壤，都是黑色的。
但并不是那种肥沃的黑土地，而是呈现出一种灰败的灰黑色。
而且前方的风吹来，张烨还闻到了一股令他很不舒服的味道。
于是张烨招呼着白戴上面甲，然后操作个人终端开始分析空气样本。
靠近之后，张烨能够看见，黑色土壤和正常土壤的接触地带，黑色像是触手一样在地上蔓延。
肉眼可见！
那一道道黑色的线条就像是游蛇，缓缓地朝着前方还算完好的土地蔓延着。
蔓延的速度差不多在一分钟几米，这样的速度不算快，但若是不制止，迟早会蔓延到灵境之门前！
在盖亚视界的视角中，地面涌动的黑色，不像是物质，更像是……某种法则。
张烨记得自己的血色灵能连法则之线都能斩断，那是不是可以对这蔓延的黑色法则也产生效果？
话不多说，立刻尝试。
张烨直接凝聚出了血色鬼头大刀，对着一处土壤猛地一劈。
果不其然，被劈中的地方出现了一道小沟渠，小沟渠内外的黑色都在快速退散，迅速恢复成了原本正常的土壤。
只是还没等张烨开心多久，那些黑色就再次卷土重来，顷刻间就将那一小片正常的土壤再次吞没。
张烨眉头紧皱：“这到底是啥啊……”
话音刚落，大地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大地轻轻靠着他的肩膀，看着黑色的土地，道：【这种力量充斥着一股腐败的味道，这个世界正在被污染。】
【不过这种类型的力量，都有一个弊端，那就是需要持续的力量输出，换句话说，只要解决了腐败力量的源泉，这些腐败之力自然就会消退。】
【腐败力量的源泉？】张烨露出疑惑的神情。
大地点点头：【看这腐败蔓延的速度，说明腐败源泉并不强大，并不算是真正的腐败法则。】
【或许是只是从腐败法则中剥离出的一丝力量吧。】
【若是真正的腐败法则降临，这个世界不用两天就会彻底化作腐败之地。】
【而且这种类型的法则力量，是不会在低位世界中自然衍生的。】
闻言，张烨瞳孔一缩，道：“所以你的意思是……”
“这个世界，被入侵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