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白话,这事儿简单,真要做计划书,陈冀生也是手忙脚乱,一通忙活,计划书才写了个差不多。
“赵姨儿,你去看看后院的娄晓娥,代表街道关心一下,待会儿让她出来,我找她有点事儿。”
将写好的计划书检查了几遍,没发现什么与时代脱节的词汇,陈冀生这才交给了赵姨儿。
因为后院有个聋老太太,对付许大茂的招数,陈冀生可不想让别人用在自己身上。
约娄晓娥的事儿,就只能拜托给赵姨儿了,四合院边上那个小据点,倒是适合娄晓娥去住。
“冀生,你把她给弄了?她可不行,资本家的女儿,关系太复杂了,你们院盯着她的人可是不少。
你是不知道,你们院有多少人偷着到居委会打他们家的小报告。
说许大茂乱搞的,说娄晓娥是余孽的,要不是上面有政策,依着这些小报告,她家早被办了。”
听着赵姨儿的警告,陈冀生也有了明悟,所谓升米恩斗米仇,所谓最好你过得不如我,无外于此。
娄晓娥被打,所有人旁观,许大茂落难,有人煽风点火,根源差不多是在这里了。
“赵姨儿,你想什么呢?这不昨晚我送她去的医院,医院那边有我一个熟人。
这不昨晚说好了今天要复查,后院那边尽是独户,我不好过去吗?”
陈冀生顺嘴编了一个理由,也不管在赵姨儿这边能不能糊弄过去,反正有个理由也就成了。
“行!冀生,你可注意着点,我那侄女,我今天再打个电话,让她这就来。”
对于陈冀生的理由,赵姨儿是信不着的,娄晓娥在赵姨儿眼里,确实是个麻烦。
本就惹人眼球,还不知道收敛,院里人饿不饿死,关你个资本家的女儿什么事儿?
真以为几粒粮食就能邀买人心了?娄晓娥这样身份的,住在大杂院里,本来就是个麻烦。
再不知道低调做人,被人盯上也就在情理之中了,这是纯粹的不知天高地厚。
虽说有些不情愿,但知道陈冀生做事妥帖,赵姨儿也没拒绝,去院里转了一会儿。
没多久,娄晓娥羞羞答答的瞄了院里的陈冀生一眼,就走出了前院。
陈冀生稍微等了一会儿,进屋从仓库弄了一卷凉席,掐在手里,也慢悠悠的出了院子。
“老爷……”
出门就是嗲嗲的一声,让陈冀生也有些心颤,这症状,一点儿没有减轻的意思啊。
“后面跟着我……”
见娄晓娥想扑上来,陈冀生制止了她,在前面引着,幸好是大夏天的上午,小街上、胡同里都没人。
两人一路安全的到了那条窄小的断头巷子,见环境僻静,娄晓娥也就贴了上来。
陈冀生也不管她,开锁进院,这小娘皮就开始放肆了,直接把球放了出来。
依旧不管她,进了东厢铺了凉席,陈冀生才开始探究娄晓娥的症状。
因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缘故,深度的依赖,可以跨越很多障碍,让娄晓娥比港城的外室还听话。
完事儿之后,筋疲力尽的娄晓娥说什么也不离开小院,即便陈冀生说要修理一下院子,她也打定了主意住在这里不走了。
无奈就只能将就了,留下娄晓娥跟钥匙,陈冀生只能一个人先离开,要收拾就让她自己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