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还在天人交战的秦寡妇,陈冀生悄声走出小院,关好门,打算回家洗洗,身上黏糊糊的难受。
如果回来秦寡妇还在,他也就不客气了,山珍海味是一顿,窝头咸菜也算一顿,怎么不能凑合一顿呢。
回了家,姐仨都在看书,二姐跟小妹肯定是学习,陈小宝这边特意过去看了一下,让陈冀生有些意外,竟然在看文选,也不知能不能看懂。
不求这小子能看懂、看透,能懂个十之二三,以后绝对是个值得培养的,十年期过,陈冀生至少能帮他上个小封疆。
没去打扰三人,取了一套部队的背心、短裤,拿了洗漱用品,换了塑料拖鞋,就去了小厨房。
将散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火腿找地方挂好,又从仓库弄了点砂糖放在糖罐里,今天范主任给的花茶也放在旁边,顺手又拿了火柴、蜡烛。
匆匆洗漱完,将身上的衣裤用清水投了,挂在外面的晾衣绳上,陈冀生才汲着拖鞋,走到了前院。
时间差不多九点了,乘凉的人大多散了,浓重的烧艾味中,只剩垂花门厅那里坐着几个离家近的,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院里没什么情况,陈冀生悄声走到了外院,门关着,也不知秦寡妇还在不在。
长夜漫漫、前世新生,要说无所谓还真不是,只不过没时间表露而已,有个放松的地方也好。
夜里没什么活动,大杂院里也开始响起鸡叫蛙鸣,反正大伙都习惯了,只要背着点人,啥声响也无所谓了。
轻声开门,秦寡妇对着门倚墙而立,月光下脸上挂着泪痕,总归是虚无的情义比不过靠实的钱粮,在这儿生活的苦难赢了!
“一个月二十块钱,十五斤白面、五斤猪肉、粗粮管够。”
秦寡妇开出的条件,让陈冀生笑了,恍惚想到两个猜想皇上今晚吃什么的农夫。
回身插上门栓,走到倒座房门口,‘嚓’的一声划着一根火柴,从短裤后兜里抽出一根蜡烛点着。
微弱的烛光,照亮了漆黑的房间,院里的两间倒座房大概有个四十多平,中间没有隔断。
影影绰绰间,看到屋里堆着不少的杂物,多是桌椅板凳之类,这三间倒座房,之前应该没分配过,家具弄不好就是老宅的,如果是,应该算小赚一笔。
门外秦寡妇想进来,结果被陈冀生挡了出去,刚刚借着黑,陈冀生从仓库里取了十张大团结,伸手递给了秦寡妇。
“怎么知道我的?”
钱能通神,手里攥着票子的秦寡妇,脸上忧伤没了,眉梢舒展、含羞带怯,像个被加钟的技师。
“傻柱说过,厂里也在传。”
陈冀生了然,小小一个轧钢厂,有眼光的倒不少,秦寡妇算是个把握住投资机会的,别的不说,起码让她臣服的苦日子,以后就没了。
“按我刚刚说的来。”
陈冀生转身进了倒座房,擎着蜡烛找到了一个小条案,高矮正合适。
“真能作践人,唉……”
一声轻叹、一身空衣,月凉如水照在青石板上,敞开的倒座房门口,烛影摇曳、时分时合、时高时低,直到渐渐熄灭。
陈冀生出了倒座房,借着月光看了看表,差不多十一点了,秦寡妇战力不俗,十八般武艺用了小半,中间还借着玩蜡烛,休息了一会儿,才堪堪与她战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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