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二十秒,巡逻队发现了这边的情况,一通叫喊,一根根手电的光柱亮起,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的粗壮。
跟陈冀生一路逃港的这些人慌了,一阵鸡飞狗跳,过来不过七八个,落地之后,撒丫子就跑。
有了趟路的,陈冀生稍等了几秒,将将看到巡逻队的清晰身影,他也循着刚刚一个逃港的已经趟好方向,飞奔而走,一两秒的时间,身影就消失在了黑夜里。
身后除了叫骂呼喊,没传来枪声,这让陈冀生安心了不少,起码不怕背后中弹了,看来这边是相当的克制,能不动枪就不动。
前面趟路的经过一阵奔逃之后,一股子冲劲儿也泄了,看他们聚作一堆,陈冀生又安心了不少,黑灯瞎火的谁知道有没有地雷?
探查巡逻队开不开枪,对面有没有地雷,这样的前期工作没法做,没人知道不说,知道的也不好找,而且意外很多,即便有预案,多半也没用,只能硬上。
离着前面的人大概五十米,陈冀生静悄悄的蹲在草里,他们不动他也不动,只要过了铁丝网,危险性就不大。
即便对上这边的巡逻队,自己也能应付,反正不是自己人,可以随便下手。
前面那批人里应该有老手,停了十五分钟休息,马上又开始行动,陈冀生就默默跟在了后面。
一路走了两个多小时,天光之下,能见度到了五十米以上,陈冀生才跟他们分道扬镳,再跟容易被发现。
到早晨七点,陈冀生没有遇到人,被一条河拦住了去路,河面有点宽,二十几米的样子,看河水的颜色,应该不深。
将自己脱光衣服收了,陈冀生也没找桥、渡口之类,直接就趟了过去。
最深处不过齐腰,河床混合着砂石很硬,过吉普车问题不大,衣服脱的有点早。
过了河,重新穿上衣服,将海魂衫换成了白衬衣,军靴也换成孙美兰给的老布鞋,陈冀生这才重新上了路。
前面不远就有稻田,现在不属于农忙,地里只有零散的几个人,不知道在干什么,衣服多数是黑色的对襟,看到自己也没大惊小怪。
村子就在不远处,跟江南小村一样,虽说过了饭口,但村子周围依旧烟气缭绕。
陈冀生没正面进村,绕了一下,钻了几个短而杂乱的巷子,才出现在了村子的大路上,昨夜那几个,已经等在了村子另一边的树下。
从衣服上可以看的出来,村里村外的人,不管长袖短袖穿的都是老对襟,而这几个穿的就乱了,红背心、蓝中山装、大开领的短袖,一看就不是村里人。
村子里的人也不大惊小怪,看来已经习惯了,村口那大树下,说不上就有车接车送。
陈冀生也不靠前,找了隐蔽点儿的房山斜靠在上面,不大的功夫,一辆灰白色的中型面包车就停在了村口,上面下来两个男的,一个司机,一个不知道干什么的。
车到了,陈冀生也靠了过去,听着几个人说话,另一个的职业他也知道了,售票员,一阵讨价还价,一路来的八个人给了三块现大洋,陈冀生也靠过去,递上了一张十块的绿色港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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