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见两人都动了真火,正要继续劝阻,去见阿离扯了扯他的衣袖。
于是作罢。
想想,这些日子以来聂尘和展惠间总有股暗流在涌动,今日让他们把话讲开也好。
不过,从何一与曹先生和展惠的接触来看,何一实在是不信鲁岁余与聂尘口中所说的假仁假义之人。
“你今天把话说清楚。”展惠手按长剑沉声说道。
“怎的,想讲狠?哼!这天下骂鲁岁余是卑鄙无耻攀附权贵的小人的人多了去,也没见你拔过剑!今日,你若拔剑,我敬你是条汉子,别动只是装装样子。”
聂尘拍着手中的剑不屑的笑道。
展惠终是被激怒,随着一声剑鸣,长剑已出鞘。
眼看就要打起来,何一连忙站在两人中间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别动手!”
谁知何一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兴奋的声音响起“你们这是要打起来吗?好啊,宝儿姐姐,我们总算有好看的看了!阿离,快点把这里隔起来,免得打坏了东西!”
小玄儿说完还兴奋的拍了几下胸前的小鼓。
“小玄儿别闹,打起来会出人命的。”
何一赶紧沉声呵道。
“啊,他们要分生死吗,分的话就走远点打,别死这了连累我们和陈爷爷。”
小玄儿闻言,顿时兴味索然,而后她又扑闪着大眼说“展哥哥,聂哥哥要不你们就在这里打一场不分生死的架?”
“你这小丫头没点良心,就不怕你展哥哥受伤了。”
被小玄儿这一搅和,展惠冷静了下来,收剑入鞘。
聂尘说的不错,天下骂他祖师的人多着去了,要拔剑,早就拔了,又何需等到今日。
事实上,若他不是鲁岁余的徒孙,他也未必不会骂鲁岁余。
对鲁岁余某些事情的做法,展惠也曾因困惑而去请教先生曹渊。
曹渊的解释,有些展惠能理解,有些展惠无法理解,有些甚至选曹渊也没办法解释清楚。
但这并不妨碍展惠对自己先生和祖师的信任。
穿行在这个乱糟糟的世间中,谁能独善其身,更何况还要想做点事,就没办法爱惜羽毛。
就如同小玄儿的胸前的鼓,要想声名远播,就必然会招至外物的击打。
所以每每听到有人骂鲁岁余,他总是拿人不知不愠来安慰自己,比如说现在。
想到这里,展惠转过头对聂尘笑道“你可别误会,我并不是怕你。若是他人,我定然不会放在心上。只是你我在一起练剑一月有余,也算半个朋友,所以我还是得请你请明白,为何要辱骂我师祖。”
聂尘见展惠收剑,面露嘲讽的瞧了展惠一眼,也收剑,听得展惠问得此言,面露怨毒之色,说“鲁岁余整日用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那一套来迷惑世人,不知道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聂尘原名刘辰,他原本是江水国太子太傅刘俭之子,曾经也是潇洒贵气的世家子弟,他的父亲崇拜鲁岁余的学说,他也曾跟着父亲一起崇拜,当然这一切随着后来一夜之间家破人亡而改变。
而聂尘将这一切都怪罪到了鲁岁余的头上。
因为他的父亲刘俭非常崇拜鲁岁余,将鲁岁余的每一句话都记在心中,行事皆以那些话为行为准则。
结果因为太过刚直,遭到了奸人陷害,最终被当时的怀帝赐死。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刘俭不仅没有反抗,而且还写信将当时在外地游历的刘辰诓了回去,想让刘辰陪他一起受死。
理由可笑之极,那便是因为刘辰少年英名,文武双全,刘俭恐他逃脱后将来欲为他报仇让他的皇帝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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