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原来是这样。不过听闻陶老爷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看来何兄必有过人之处。”刘言炎笑道。
“并非我,是阿离。”何一边说边下意识的看向阿离。
此时两个小人儿已将红衣少女拦了下来,一人抱着红衣少女的大腿,一人扯着红衣少女的胳膊,争夺那朵花,三人纠缠在一起,确实有些不像话。
展惠看了,只扶额,当作没看到。
“呵呵,就那个野孩子?”刘言炎也看到了那一幕,冷笑着指正跳着夺红衣少女手中花的阿离不屑的说道。
何一眉头微蹙,而后淡笑道“我们虽是乡野之人,但也懂恶言不出于口,忿言不反于身,看来刘兄是不懂的了。”
何一心中暗猜这刘言炎,肯定是修为不高的了,知而不行,自然是不懂的,按照这世的修行理论,就是不慧,不慧,修为自然是上不去的。
刘言炎闻言,脸色有些难堪,正在此时,却听有人咦了一声说道“何兄的弟弟果真天赋过人。”
何一再次扭头看过去,只见那朵经过争夺已经蹂躏的毫无精神的花,在阿离手中慢慢的精神了起来,片刻就充满生机。
这都可以?
阿离什么时候会魔术了?
何一如此想。
“阿离,你一定做假了,你再试试我看!”
红衣少女此时跟何一同样的想法,所以她又摘了一朵花,毫不犹豫的在手中用力的搓揉几下,方才递到阿离的手中。
“宝儿姐姐,就这一次了,花儿会疼的。”阿离看着姬宝儿,认真的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再做一次我看。”红衣少女此时只想看阿离如何将一朵奄奄一息的花儿变得有生机,至于别的她才不管。
阿离接过花,不一会儿,在红衣少女的眼皮底下,花儿又在阿离手中活了过来。
“好玩,好玩,再来!”红衣少女边说边又要去摘花,却被阿离拦住了。
“说好了的,不摘了。”阿离态度认真。
“让开,我是公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再拦我,我砍了......”
“你想砍什么?再说你是公主,我们就不跟你玩了!”黑衣小姑娘不等红衣少女说完,就抱胸说道。
红衣少女闻言,眼珠转了几下,随即笑嘻嘻的说“不砍谁,我不是公主!”
这也行?
深受红衣少女蛮狠之苦的展惠见状不禁苦笑,却又听到近山学宫的刘言炎冷笑一声说道
“礼仍我东礼国立国之本,当年远水学宫的鲁先生可说过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那小丫头敢威胁公主,礼否,展兄?”
“礼之用,和为贵,公主玩的开心就好。”展惠笑道。
“巧言令色,展兄难道不怕别人误会鲁先生真如当年姜齐国之相所说的是善营之辈。”
刘言炎满是嘲讽。
展惠闻言,只是苦笑,并没有反驳。
在场的人,神色都有些微妙。
刘言炎的话,都是事实,所以展惠没办法反驳,虽然他觉得事是真的,但是他们对他师祖的结论却不一定是真的。
当年,还没有远水学宫的时候,鲁岁余曾游历姜齐国,讲出了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话,这话让当时王室没落、家臣当道的姜齐国国君非常赞赏,差点就委于重任。
当然,差点也是差点。
当时姜齐国贤相晏平反对,说鲁岁余只是巧言令色善营之徒,姜齐国国君就此作罢。
当然鲁岁余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这一套并未在姜齐实行,结果就是很快国姓移主,姜齐就变成了田齐,而最终的田齐直至国灭也并没有摆脱强臣掌朝的魔咒。
做为邻国的东礼国被姜齐国吓住了,宁愿弱一些,也要死死的守住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些礼仪,所以东礼国虽弱,但是长命。
可是正当东礼国证明鲁岁余正确的时候,鲁岁余却走了,去了野蛮无礼的青木国。
鲁岁余背叛了东礼国,更是背叛了他自己,他成了一个叛徒。
这似乎也证明了当时晏平所说的,鲁岁余只是一个善营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