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叫陈南的精英弟子引起了姚容的注意。
他在离开之前,状似十分不经意地问姚容,是谁举荐了他。
姚容看着他那平静中带着一丝狠厉的眼神,笑而不语,端茶送客。
从姚容这里得不到答案也没关系,陈南调查了下今天有谁来见过姚容,瞬间就知道了。
很快,该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这件事。
好你个右护法,我们平时的关系是不太好,但这是因为我和你脾性不合,我可从来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啊,结果你倒好,偷偷把我往火坑里推?
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你不仁,那就别怪做兄弟的我不义了!
听说这个刺杀下毒任务是你负责?不行不行,交给你负责,你不是得把我们给坑死?
有人出了个损招:“不如我们这段时间多盯着右护法些,看看能不能抓住他的什么把柄威胁他,让他行事的时候有所顾忌。你们看如何?”
众人互相对视,都同意了这个主意。
这些能被派去执行刺杀任务的,实力都不差。他们在阁中地位没有右护法高,但也非普通弟子可比,想要在暗地里给右护法使些绊子,做些手脚,那是再容易不过。
当右护法还在做着铲除魔教、名震江湖的美梦时,绝仙阁已经悄悄变天了。
姚容事了浮尘去,先给右护法传了个口信,让右护法全权负责下毒刺杀之事,然后就以闭关之名,彻底闭门谢客。
姚容一闭关,绝仙阁的大事小事都落到了左右护法这里。
左护法不擅长处理事务,所以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右护法在忙这些事情。
按理来说,这样大权在握的日子,应该比较舒坦才是,但右护法最近的日子实在是太憋屈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出门,总感觉暗地里好像有人在盯着他,可当他细细感应,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右护法摇摇头,走出房间,前往弟子专用的练武场,指点弟子们练武。
算着时间,绝仙阁那边的回信该到了。
“右护法这家伙,这两天怎么总是往练武场跑,以前都不知道他是个喜欢指点弟子的人。”
“因为他以前就没怎么来过好吧。”
“啊?”
“一定有古怪,我们继续盯着。”
趴在树后的两个人小声嘀咕道。
右护法与弟子碰头后,从弟子手里接过一张写满苍蝇小字的字条。
“咦,那个弟子的动作,怎么像是给右护法递了什么东西?”
“身为右护法,从弟子手里拿一样东西,有必要那么小心谨慎吗,不对劲。”
躲在屋顶的人占据最佳角度,将弟子和右护法交换眼神、递交东西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右护法得到旭阳派的回信后,在练武场一刻也待不下去了,脚步匆匆回到了院中书房。
字条里写的内容很简单,表示旭阳派已知晓此事,叮嘱右护法继续蛰伏,等待下一次时机到来。
右护法小心翼翼清理掉字条,打开窗户,让风将字条灰烬吹散。
他推开门,吩咐守在门口的弟子:“你去将周师兄、王师兄和张师兄都叫过来,我要问问他们搜集好毒药没有。”
“那几个负责投毒的人,是不是往右护法那里跑得太频繁了些?”
嘴里叼着根竹竿、藏在右护法院中水缸的人,听着开门关门的动静,皱眉腹诽。
一连大半个月下来,这些人都在暗地里观察着。
之前右护法没有露出过马脚,一是因为非必要时刻,他从不会和旭阳派那边联络,二是因为没有人会刻意盯着他。
但现在,右护法与旭阳派的联络变得频繁了,又得罪了那么多人,一举一动都落入了人民群众的眼睛里。
一人发现一两个疑点,最后汇总在一起,疑点就变得十分大了。
负责刺杀的难兄难弟们凑在一起,本就不大的屋子越发狭窄。
“大家都来说说,你们看到了什么吧。”
仿佛打开了话匣子般,众人七嘴八舌,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全部说出来。
最后一个开口的人是陈南:“我发现,近日右护法和周王张三个弟子来往颇为频繁。于是我开始跟踪周王张三人。”
“昨天下午,周师弟带着衣服去了趟杂役房,让一个容貌丑陋的杂役帮他洗衣服。我原本没太在意,但忽然想起来这个杂役是负责采买食物的,就一直守在他的住处附近。”
“果然,今天早上,这个杂役下山时,往南边放飞了一只鸽子。”
众人精神一震。
信鸽!
这可是直接证物啊!
“你射下来了吗?”
陈南笑了笑,从桌子底下提出一个鸟笼。
笼子里,一只信鸽萎靡不振地躺在里面,右边爪子上带了点浅浅的箭伤,不会致命,却足够将它从天上射下来。
但这会儿,大家都顾不上惊叹陈南的箭法,他们的目光齐齐落在信鸽爪子绑着的那个小竹筒上:“你看过里面的东西了吗?”
“事关重大,我没看。”陈南摇头。
“那现在要怎么办?”
“怎么办?哼,这右护法肯定有问题!难怪会把我们列到名单里,原来是因为我们不是他的人,他这是趁机铲除异己呢,等到我们这些忠于阁主的人死了,绝仙阁可不就成了他的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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