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笑了！”
“好吧，好吧。”
他伸直身体时只说了这些。我继续盯着他，有点恼火，他终于停止了笑。然后他用手指了指我。
“你是齐射。”
“是的，我是。”
我实事求是地回答。我是萨尔沃，没有其他人是萨尔沃。这就是我出生时的结论。我很高兴看到他点头表示同意，以肯定我的信念。
慢慢地，他用一根手指戳了戳自己。我抬起头，被这个手势弄糊涂了，然后他才开口说话。
“你是Salvos，但我呢？我是Haec。”
我眨着眼睛，慢慢地举起一只手，也指着他。
“你是海克？”
“是的，我叫海克。”
我看着我的同伴——看着海克——试图解析他。他困惑地看了我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我很难理解这一点。而且好像没有太多东西需要处理。他有名字——当然他有名字。我只是从来没有想过他有一个，只是说他是我的伴侣。
“怎么了？”
他几乎忧心忡忡地问我这个问题。我犹豫了一下，几乎不想回答它看起来很愚蠢。但随着他脸上越来越担心，我强迫他回答。
“我不认为你有名字——我甚至没有想过给你起名字。我总是把你当成我的‘伴侣’。”
我内疚地抬头看着他。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感到内疚——也许是因为直到现在我还没有完全意识到他和我是分开的。我知道如果有人那样对待我，我会很难过。然而，海克没有生气，只是又笑了。
“作为你的同伴，嗯？那很合适。毕竟你是我们的领袖。”
“领导？”
我茫然地瞪了他一眼。我知道这个词的意思——领导者是负责他人的人。就像有角的恶魔或有弯角的恶魔一样。他们是领导人。但是我呢？我不认为我是一个领导者。
然而，似乎不同意。
“是的，你是我的领袖。我跟随你，做你让我做的事。然后你保护我，我们两个都是平等的。”
这…完全合乎逻辑。当他这么说的时候，我绝对是这段关系的领导者，即使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但是首先-
“你当初为什么跟着我？”
我本来想在我把他从野兽手中救出来后问他这个问题。事实上，我想知道为什么有些恶魔会跟着彼此，甚至是在我第一次和其他恶魔在一起的时候。
似乎考虑了这个问题，抬头仰望绯红的天空。他说得很慢，每一个字都仔细挑选。
“因为我感谢你——你救了我。你救了我的命。所以我跟着你来帮助你。”
“但是你也跟着其他人！记得吗？在我们被大恶魔袭击之前。”
我不确定他是否明白我指的是什么；现在，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意识到，我遇到的一切都是我的标签。这是我的观点，而不是他的观点。所以他可能没有想到他们是其他人。幸运的是，没过多久他就明白了我在说什么。
“啊。”
海克的眼睛因理解而发亮。他的脸扭曲，越来越……阴沉。
“是的，其他人。我……跟随他们，因为我与他们一起出生。”
“等等，你和其他人是同一时间出生的？”
他摇摇头。
“不，不是所有人。但大多数人都是。我不能告诉你为什么更多人加入我们的团队，但我们从一开始就已经是一个团队。只有你自己加入了我们。”
“嗯。”
对此我没有其他评论。我似乎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些恶魔组成了团体，而另一些则没有。我决定把这归因于他们的本能。
反正他们也不是活着的。所以没关系；我很好奇，但过了这么久，我的好奇心消失了。但是，这似乎仍然困扰着海克，因为他脸上仍然有一副冷酷的表情。慢慢地，我戳了戳他。
“你还好吗？你为什么看起来像那样？”
他猛地一跳，抬头看着我。
“哦，我只是…感到难过。”
“为什么？”
我好奇地看着他。他为什么伤心？他刚才看起来很高兴，但现在突然伤心了。他回答时摇了摇头。
“因为我想到了其他人。他们是我的团队——但现在我们不再是了。他们走了。”
我仍然不知道他为什么难过——他告诉我这似乎是有道理的，但是我还是像他回答之前一样迷失了方向。但是他很伤心，我知道他很伤心。所以我决定安慰他，再次戳他，让他面对我，然后我笑了。
“其他人可能已经走了，但我仍然在这里。我是你的领袖-跟我走，你会安全的，对吗？”
我在我们周围做手势，看着地上的尸体；然后我拿起火枪，指向他们。
“所以不要难过，因为无论我们走到哪里，我们都会在一起。我们会一起战斗。我们会一起努力。”
我期待地看着海克。我不确定我说的话是否管用。也许这只会激怒他，或者让他更加悲伤。我甚至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我为什么关心他？但我看到他微微一笑，这也让我感觉好多了。
“你说得对。只要我们在一起，我们就会没事的，对吗？”
我向后退了一步，他跟在我后面，我没有看一眼就走了。我甚至不知道我要去哪里——我看不见前方，因为毕竟我的背已经转了。但我还是觉得我的笑容变成了笑容。
“当然。无论如何我们都会没事的。毕竟我是领导。我会保护你的——”
我没能说完我说的话，就停了下来。我被打断了，不是被我们周围的恶魔制造的任何东西打断了，而是被我头脑中的话打断了。
现在进入[魔王的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