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法师萨尔沃斯。再解释一遍。”
这次我说话慢了些，从头开始做手势。西德拉问了几个问题，抓着下巴上的爪子。我瞥了纳夫几眼，看看他对提到我的人类同伴会有什么反应。他似乎并不明显感到惊讶。这是件好事。
最后，西德拉把一只手放在我肩上，向我点了点头，让我放心。
“别担心，法师萨尔沃斯。带我去见你的同伴。我会治疗她的枯萎病和她的法力中毒。”
我感激地朝她微笑。然后我迅速伸出舌头——这就是科博尔德的微笑。
“谢谢你，西德拉。这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你救了我的命。我在你的困境中帮助你是很自然的。”
她转向导航。
“战士导航，你应该护送法师萨尔沃斯和我到她的同伴那里。独自一人。不要告诉别人这次旅行的真正目的。”
“是的，第一条龙。”
他没有抗议。西德拉短暂地回到她的房间，去拿些食材。然后她肩上挎着一个回来了。她挥舞着爪子跟着走，开始下楼。
我们刚离开复活龙神殿附近，一群人出现在我们面前。早些时候街上没有那么热闹——毕竟是傍晚。即使科博尔德人不需要像人类一样多的睡眠，但我上次在这里时注意到，当太阳落山时，他们的活动确实略有减少。
我的目光集中在街上走过的人影身上，正朝我们走来。这是一个熟悉的数字。我认出了任何地方的黑色鳞片。
齐克斯。
攻击幽灵之光的一个规模哨兵。
他带着自己的队伍走近我们三个人。十几个其他的科博尔德人——男人和女人——跟在他后面。他们穿着奢华的衣服，长袍上有复杂的图案。
他的眼睛盯着我，我感觉到了和我第一次进城时一样的被监视的感觉。是你吗？我稍稍往后缩了缩，试图躲在西德拉后面。如果他认出了我——但他认不出来。他根本认不出来。
当他在幽灵之光附近看到我时，我是一个人。我现在是科博尔德人了。他不可能认出我来，对吧？
然而，他仍然盯着我看。我在他的目光中没有感觉到被认出——只有一丝怀疑。这足以让我紧张。
他向西德拉鞠躬。
“西德拉（草药医生）。我看你决定离开你的高塔一次。”
“勇士齐克斯，你有理由在尤纳里斯的自由街道上拦截我吗？”
黑曜石科博尔德摇了摇头。他鞠了一躬，舌头几乎狡猾地从嘴里溜了出来。
“我只是想向你道歉。我听说了Gexli发生的事情。我可以向你保证，他的行为不是由任何人策划的，而是由他策划的。他是自己行动的，我们因此谴责他。”
“你可以随心所欲地谴责他，齐克斯（勇士）。这不会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
“我向你保证，我们会惩罚他的家人和他的追随者——”
“省省吧。”
她举起一只手，打断了他的话。西德拉瞪了他一眼，然后从他身边走过。
“仅仅为了保全你的面子而受到无关伤害是没有意义的。你的派系没能杀死我，你在幽灵之光的失败不会因为你处决了几个无辜者而被忘记。”
窃窃私语的人群立刻安静下来。齐克斯的同伴们怒不可遏，用愤怒的声音填满了沉默。我跟着西德拉，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他们会攻击我们吗？我不知道科博尔德文化是如何运作的。
海军在警戒，所以我也应该如此。我正要变出一把火匕首——以防万一——齐克斯才开口说话。我吞咽着，聚集的蓝色火焰消失了。
“跟你在一起的是谁，药剂师西德拉？”
第一只龙停了下来。她回头瞥了齐克斯一眼。
“是她把我从Gexl手中救了出来。”
“哦？”
在游行休息时，他把双臂交叉在背后，舌头滑回到嘴里。
“像她这样级别的[法师]能在战斗中击败格斯利？像她这样迷人美丽的人？我印象深刻。”
我伸手去抓我的后脑勺——然后迅速地戳了戳我的鳞片。看起来更像科博尔德。我微微鞠躬，尽量表现出礼貌。
“谢谢你，勇士齐克斯。”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好奇地看了我一眼。我张开嘴回答。
“我是萨——”
“她和我在一起。这就是你需要知道的关于她的一切。”
西德拉看了我一眼。她继续走着，我慢慢地点了点头。
“我们走吧。别再打扰我们了，勇士齐克斯。我赶时间。”
黑曜石鳞片的科博尔德什么也没说。直到我们离开这座城市，西德拉才开口说话。
“齐克斯是危险的，萨尔沃斯。他的进化为他提供了敏锐的直觉。如果他发现了你的真实身份，他会让整个城市都反对你。我也无法拯救你。”
“什么？”
我皱着眉头盯着她。
“他会因为我是恶魔就杀了我？”
在西德拉开口之前我就知道答案了。这是我现在已经习惯听到的。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