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人转过头来盯着我们的桌子，有些人的脸色不太好。我没有理睬他们，而是交叉双臂怒视着丹尼尔。那个人从他的食物上抬起头来，我不耐烦地等着他回答，他还在嚼着。
他慢慢地咽下嘴里的东西——显然，在他看来，嘴里塞满东西说话被认为是不礼貌的，但我没有看到太多人遵守这条所谓的规则。
“我得吃饭了，萨尔沃斯。我们已经讨论过一千次了。”
“没有。”
他哼着鼻子，用餐巾擦着嘴。他不理我，举起一只手，向其中一个女招待挥手致意。一个棕色头发的女人走过来拿走了他的盘子。
“你的食物吃完了吗？你女朋友什么都没吃吗？”
丹尼尔眨了眨眼，瞥了我一眼。当他举起一只手时，他的脸变红了。
“啊，她不是我的…”
“我不是他的女朋友！”
我微笑着帮了忙。人类女人振作起来，丹尼尔泄气了。
“我知道这是真的，但你不必这么高兴地说。”
“但上次有人问你这个问题时，你就是这么说的。”
我困惑地歪着头。酒吧女招待进一步向前倾时，他叹了口气，猛地往后退。
“那么，你是单身了。我叫露西，你叫什么？”
“呃，不，我实际上是助教——”
“他叫丹尼尔！”
丹尼尔瞪了我一眼，我只是更进一步地歪着头。
“什么？”
“没什么。是的，我叫丹尼尔。但是对不起，我没空。”
“噢，那太不幸了。但我猜女孩子们总是像你一样讨好金牌，是吧？”
“……你可以再说一遍。”
“但我有一次当过男朋友。他当然甩了我。当他找到另一个‘更漂亮’的女孩时。至少你是忠诚的。”
人类女人露西朝他微笑。我皱着眉头。等等…丹尼尔在座位上不舒服地移动了一下。
“哦，呃，听到这个消息我很难过。”
“是的，嗯，我一直知道诺兰会这么做。但当事情真的发生时，你知道吗？”
“是的……你知道，我们必须
我啪的一声手指了指酒吧女招待。
“你！”
我站起来时，她眨了眨眼。
“我认识你！”
“是吗？对不起，我相信我们以前从未见过面。”
“不，我们从未见过面。不过我听说过你。那个人……克里斯谈论过你！”
“克里斯？等等…你是说从道温回来的？那个克里斯？”
“我想是吧？”
露西把胳膊肘搁在桌子上，下巴搁在胳膊上。丹尼尔一边渴望地叹着气，一边往后缩了缩。
“哦，克里斯真是个甜心。你是怎么认识他的？他还在晨风里吗？他还谈到了我？”
“是的，他——”
我突然闭上了嘴，意识到我正要说什么。克里斯是召唤我进入凡人世界的[邪教]之一。他滔滔不绝地说，一个名叫诺兰的金领军来到他的镇上，从他手里夺走了一个露西。他要我和卢切尔纳为此杀了诺兰！
尽管我对人类社会关系的复杂性不是特别熟悉，但我相当肯定这不是我应该说的话。我慢慢地张开嘴。
“我们……不是在黎明时分相遇的。但是他谈到了你——关于你的头发……是多么的棕色！”
丹尼尔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但露西更是叹了口气。
“老实说，我喜欢克里斯。我知道我不应该离开他。但我不想做我爸爸让我做的事，你知道吗？所以，我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离开。现在我可能不能回去了。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做得很好！”
比卢切尔纳杀他之前好多了。
“我很想和他重聚。我想知道他是否也有同感……”
露西融化在桌子上，眼睛呆滞了。丹尼尔清了清嗓子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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