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规矩,和往常一样!”
丢下这么一句话后,寇闵便上了楼,进到最豪华的厢房里面。
他今儿个是一个人来的,平时围在他身边的纨绔,这会儿被长辈教育之后,都不大敢跟他玩到一处去了。
盖因前些日子,姐夫秦王世子吩咐他办的事情,后来他父亲安国公受到皇上斥责,还被勒令在家修沐,半个月不得上朝。
朝中的一些老狐狸,特别是信王一系的人,很会挑时候的夸大了证词,令寇家很有些风波。
好在背靠秦王,无论如何也不会倒得那般容易。
只是纨绔们顾忌着长辈的吩咐,不敢跟寇闵玩到一块儿去。
这一点倒是叫寇闵心中颇为抑郁,只得多叫了几个姑娘。
“哎——”老鸨欢喜的应了一声。
不多时忙活着吩咐下去。
怡红楼里的姑娘们正眼红着对门的生意,见状倒是极为乐意。
待到寇闵上楼进屋,又一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哥来到了怡红楼。
这会儿人都在对门的快绿阁里边,看三贤比试才华,倒是少有人过来。
还是这种一看就富贵的公子哥。
老鸨迎着笑脸出来,招呼了一声:“哎哟,这位公子面生得很,头一回来吧!”
她那刻意拖得长长的尾音,叫王曲听得起了鸡皮疙瘩。
“上次诗会的时候,我们见过面的!”王曲竭力想要作出一副风流公子的神态,只是他严肃认真惯了,一时间也改不过来。
“把你们这里最……好看的姑娘喊来!”做这种事情的经验,王曲实在过于匮乏,便按照记忆中的纨绔样,对着老鸨颐指气使的说道。
老鸨叫出来了几人,皆是才貌一流的货色。
怡红楼内也有不少客人,皆是暗眼瞥着这些货色。
“怎么不是花魁?”对于上次诗会出现,并且能在大冬天穿得极为单薄的花魁,王曲记忆尤深。
“她去陪寇闵小公爷去了!”老鸨这般笑道。
这类客人,只有听到他们不敢招惹的名号,才会安分下来。
而寇闵也确实够那个分量。
以往有哪些客人想要叫花魁服侍,都叫她用这些话打发了去。
但王曲今日过来,就是要来招惹寇闵的,自然也不会害怕。
“什么小公爷,过几天就什么也不是了!”他脸上尽是一些嘲笑的神色。
老鸨不免忧心,朝着楼上看了一眼,瞧见寇闵的房门关着,没有出来,方才松了口气。
“客观你怎么敢来招惹小公爷啊……”这老鸨见王曲似乎不怕寇闵,便将寇闵的‘光荣事迹’添油加醋说了一通。
总之,以往没有眼色,招惹了寇闵的人,最少都是缺胳膊断腿,有一些人,还被整得家破人亡。
王曲听得兴起,搂着一个姑娘坐在大堂的椅子上惬意倾听。
“据说有一回,一个江湖侠客见寇闵对楼里的一个姑娘欺凌过甚,便好言劝说,最后却被“盗窃”罪名给入了狱,现在还关押在牢里呢!”
邻桌的一个客人悄悄说道。
说罢,他忌惮的朝楼上寇闵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
王曲忽然看到,在听到这个传言的时候,一旁给那客人斟酒的女婢,手上抖了一抖,那酒满了出来。
那客人勃然大怒,想要发作。
女婢顿时跪在地上。
“给我信王府一个面子,饶她这一回,如何?”
王曲笑着说道。
听到信王府三个字,那客人焉了,也明白眼前的人不是自己能够得罪了,便悻悻道:“既然您看得上眼,我又岂会为难这丫头!”
那个跪在地上的女婢忙磕头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