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跟上艾萨克·A2,两人一前一后深入了喷泉湖底。
两人走后,砖石缓缓地闭合,喷泉继续喷吐着蓬松的高大水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步入地下,三十三层阶梯之后,就来到了一处小殿堂,殿堂四角分别由一根粗一米的白色大理石柱撑起,每根柱子都光滑无比,殿堂的顶是向上凸的拱圆。
拱顶的正中垂下一盏琉璃灯,钻石打磨的灯罩内有奇异的发光物,亮度和外界日光的亮度随时间保持一致。
琉璃灯盏的下方殿内中央摆着一张厚实的方长红木桌,桌子上铺着刚好覆盖住桌面的天蓝色密织棉布,再压上有磨砂花纹的装饰玻璃,边角磨得圆滑,但都有个镂空小孔,孔中有白色的丝线垂下,末端系着四个半指长的铃铛,其中一个还在晃动着,发出清脆空灵的响声,回荡在小殿堂中。
桌上中央摆着一本厚厚的羊皮卷,以及一根洁白羽毛笔,没见到墨砚,也没见到墨水,倒是有盏一扎高的白玉壶,壶口盖住,却又未见杯子,也不知道壶中是水,是茶,是酒,亦或是别的什么。
桌子后面套有白色棉垫椅套的椅子已被拉开,沿着拉开的方向望去,是一扇彩花框窗,也是整个小殿堂中色彩最鲜艳的地方,
窗前站着一位身穿及踝白袍带兜帽的老者,出神的望着窗外,窗外正是卢浮宫东展览馆的一条廊道,与窗口对应的位置,本应该放着什么展品,现在却只有一个空白凹陷的方形展框。
大概没有人会想到隐修会会大胆到把圣杯放在罗浮宫当作展品展览,
大概也没人能想到有长老就在展品对面的花窗暗室盯着圣杯,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圣杯被人当着隐修会长老的面偷走了,带去了埃及,被法老之女吃到了肚子里。
当初提出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理论的长老,正是列昂纳多·S3。
发现圣杯被掉包的也列昂纳多·S3。
列昂纳多·S3一个月前发现有个气场很足的黑西装男子,每天上午十点都要从这里经过,是每天,
列昂纳多·S3一开始觉得有趣,还暗中猜测男子是什么身份,这展馆的东西每天都要看一遍?
看再多遍有什么用,就算很喜欢,你还能带走不成?
直到两天前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不对劲,那个男人每天从窗前经过,不变的黑色西装,区别就是每天都换不同颜色的领结,七天一循环,赤橙黄绿青蓝紫。
两天前,看着从窗前经过的打着橙色领结的男子,列昂纳多·S3思考着领结颜色有没有什么含义,一周七天,领结也用彩虹七色轮换,那今天橙色,就对应着周二,今天正好是周二,
列昂纳多·S3以为自己窥破了男人的小格趣,刚想为自己的观察细致喝彩,突然面色大变,周二?
卢浮宫每周二闭馆!
列昂纳多·S3立刻冲出花框彩窗,如迅雷直奔圣杯,手掌握住圣杯的那一刻,面色煞白,转头看向男子离去的方向,
只看见走廊尽头的男人像是有所感应,潇洒的转身,对列昂纳多·S3长老露出微笑,微微侧头,摆好pose,比了个耶。
禁墙立,将怒极的列昂纳多·S3长老拦在狭窄的廊道里。
男人挥挥手臂,从容的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