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欢也纳闷,按理这样的小事,赵雍是不会和叶冉说的。莫非两人的关系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亲密?
谢无欢前不久确实问赵雍求过人参,人参罕见,恰巧王宫也没有像样的,于是赵雍让她等等。
原也是因为时壮身体虚弱,春夏秋冬常常抱病,一生病,连着发烧多日,几次差点烧死。
谢无欢判断是身体的抵抗力太差,于是想到用人参调理一下看看效果,这也是在医书上看的。
谁知没求到,也就放弃了,现在他已经恢复正常,谢无欢也换了别的方子给他调理。虽然效果不佳,但是总能改善。
再说当日求人参也是一时着急,现在想想那东西毕竟不是常有的物件,一般人的身体也未必消受的起。
叶冉将盒子放在她手上道:“拿去,反正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屋内两人叽叽咕咕,却不想所说的话,被屋外的意怠听得清清楚楚,
冉星云在前厅等着谢无欢,左青带着盈袖去伙房看着叶冉的药,估摸着差不多时,两人才慢悠悠的过来,看见意怠时还未注意她正是从叶冉处而来,三人打了照面,话都没说一句,意怠便急冲冲地走了。
这意怠平日里受了叶清不少好处,又知道她一直对叶冉心意满满,所以将这个事情添油加醋地先告诉了叶清,最后得到她的支持和担保才打算去冉星云面前挑拨一番。
叶冉这次倒是诚恳,可是谢无欢思前想后还是将手中的盒子放下,谢了他的好意,东西虽好,但天下好东西太多,岂能样样都要。
左青与盈袖边说边笑,早就忘记她那可怜的主子还和叶冉锁在一起。
左青的目的明确,也和盈袖挑明,盈袖自然也希望撮合。只是她未曾想到,这样对于谢无欢来说是件难堪的事情。如若传出去,自己与太师府的脸全丢完。
“少帅,我们回来了。”左青在门外禀告。
这件事叶冉也不知道,完全是因为左青自作主张,“你还知道回来,还不赶紧开门?”
门开了的一瞬间,谢无欢真想将左青那笑嘻嘻的脸打成猪头。
“针扎的怎么样?”左青上前问道:“没人打扰吧?”
谢无欢无语了,已经说了不用扎针,他非要听不进去真是没办法。
盈袖低头立在门外,谢无欢看见她气不打一出来,上前将药箱抱给她小声道:“哪有你这样的,和别人合伙坑我,下次别指望我带你出来。”
盈袖脸红红的低头不语,默认错误。
谢无欢刚跨出台阶想想又走回来,“你这颗人参年岁久远,药用价值极高,我看你身体抵抗力也不足,可以借他调理,上前有个朋友生病,原想求一只的,现在他好了,你自己留着用吧。”
说完还瞪了一眼左青,方才出门。
意怠将谢无欢与叶冉被锁在一起,有故意勾引公子的嫌疑。又说自己看见谢无欢趁叶冉不注意将一只上好的人参放进药箱。
她说了一通谢无欢的坏话,还有意引导说公子始终不见好是因为谢无欢动了手脚。
叶清一旁煽风点火,这个心地善良的老妇人终于顶不住心中的嫌弃。
冉星云眉头一皱,半信半疑地呵斥她胡说八道,昨日叶冉提到人参,她才想起命管家取来一棵,原是要问问谢无欢能否派上用场,竟然忘了。
如果不是看到,意怠怎会知道人参的事情?冉星云一下子由不信变成怀疑。
意怠则信誓旦旦说自己是亲耳所听,亲眼所见。冉星云自然知道她不敢恶意中伤,最后由怀疑变成相信。
如果真如意怠所说,那此人心思深重,只为有机会接触,竟然不顾及儿子的身体,那她今日这般前来,又不像提前准备,难道故意为之,混淆视听?
意怠后面讲了什么,冉星云没听进去,将人参放在药盒带走,这是多么愚蠢的行为?如果有这样的心机,又怎能考虑不到这些?冉星云头脑一片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