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冉来前与赵雍商量好,秘密探访,他会在朝堂之上继续讨论荆州一事掩盖两人行踪。
谢无话不去报道十分正常,叶冉又是君上格外开恩,在京也可以不用天天上朝,所以缺了这两个人也不会立刻引起怀疑,再说荆州有事谁会想到叶冉来?
谢无欢从屏风后走出,将香炉焚上。
原本两个枕头少了一个,才转而看见叶冉歪歪地倒在长塌上,单手撑着腮看向窗外。
两人隔着约两丈远的距离,就主要的事情谈论了一番,最终达成一致意见。
谢无欢放下青罗纱帐,隔着帘幕都能看到叶冉安静的侧脸,她缓缓躺下,烛火微微跳动,睡不着,可又没有话题,好尴尬。
“叶冉?”
“嗯,我在!”
“元箐,你满意吗?”
叶冉转过头,没想到她突然这么问,沉思片刻道:“她很好!”
谢无欢无语,觉得自己明知故问,翻了一身倦缩一团,她原本还想问灵儿好吗?
“她很好,这种好对谁来说都一样,而我们都希望寻到那种不一样的好。”叶冉自言自语:“如你对你的哥哥一样。”
不提哥哥自然没事,提了也没事,就是不能在叶冉面前提,更何况这个提的人就是叶冉本人。
她为何处处不待见叶冉,无非是心底对他有怨恨,有责怪,而这些叶冉不懂,犹如叶冉心里的失落她不懂一样。
在别人眼里她是骄傲的,是坚强的。可是不知从何时起她发现在叶冉面前却脆弱的不堪一击。
更确切的说,女人天生温柔,又容易脆弱,得看对方是谁。温柔不可乱给,脆弱也不会乱显。
“我的哥哥?他对我自然不一样。”那个既能愁叹落花,又能披荆斩棘的少年,他曾多么爱护自己。
谢无欢的伤心被勾起,提到哥哥,想起那些欢声笑语,没了,都没了。
叶冉心头一颤,微微皱眉。许久才注意到谢无欢的沉默有些不同,最终还是忍不住来到床前,看她卷成一团,一点往日盛气凌人的样子都没有。
“我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已经有妻有妾,难不成你还想让他纳你为妾?”叶冉有些恼火,将军府的少夫人不做,偏要盯着人家的妾?这是什么人?“无论留在谢府还是进宫,你都不可能成为正妻”
刚才他还在打算第二日如何暗访?想来想去无非就是去一些酒肆茶庄先碰碰运气。这样的大事想必官府也是瞒不住的,即便封住大家的嘴,也总有透风的墙。现在被谢无欢这么一弄,兴致全无。
挑了她的痛楚,叶冉转过脸,心想自己等了这么多年,结果终究这样不如意。
见谢无欢泪光点点,叶冉转身安慰道:“若爱他,是妻是妾也无妨。”
“叶冉,你怎么可以这样乱说?”
“我知道你喜欢你哥哥,所以无论我做什么你都看不惯。”
“我……”谢无欢刚才的抽泣瞬间泪如泉涌,“若他还在,焉能允许你如此欺我?”
“你哥哥在王城,不在这里。”叶冉有些怒意,很骄傲地说:“即便在,我若想做什么,他又能奈何?”
谢无欢听后一直哭,叶冉起身又坐下,思绪混乱,不知该如何安慰,于是将她双肩扶起,抱入怀中,“好了,这个我不提了。”
叶冉是个正常的男人,二十几岁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同时他也是个俗人,这样抱着若说一点想法都没有,估计生理真的有问题。
“对不起,以后不提了,再也不提了。”他抬起谢无欢的下巴,在那长长的睫毛上吻了一下,不停地警告自己要控制,只亲一下,就一下。
当然他没有控制住,从睫毛上移到唇边,耳边,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