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英很想伸手触摸一下,可最终还是被理智压下去了,毫无意义的触碰徒增伤感。
谢无欢道:“你没有辜负我,原是我心意不明,才让你误会了,你在我眼里是最优秀的。”
褚英苦笑重复优秀二字,他多么羡慕叶冉,连太后的赐婚都可以不管不问,照退不误,而自己那样卑微的哀求不但无济于事,还枉送两条人命。
世事总是不如人意,不想要的冒死不受,想要的拼命求而不得,如果他和叶冉换一下多好,可是叶冉抗议能如愿,而自己争取却徒劳。
褚英不是不优秀,不努力,而是这世间本就有这样的一种人,无论如何努力都难以改变什么,褚英就是。运可变,命不可改。
叶冉的底气源于他是叶府唯一的嫡子,又遇到一个三观正常的父亲,再配上自己的天赋和努力,这一切才让他有了与命运抗争的条件,试问这样的人能出几个?别说普通的老板姓,就是君上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
谢无欢说道:“不要自轻自贱,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可是我们不能在一起,你很好,但我心有所属了。”谢无欢也不知道自己心意属谁,但是她无论如何不能让褚英有别的想法,于是诚心祝福他与李佳。
如果谢无欢有半点表露想要与他在一起,褚英肯定会不顾一切,哪怕一起赴死都心甘情愿。
都说在生死面前,一切都是小事。可是在褚英看来,爱情面前,生死也不过小事。
许久他才将目光从谢无欢的脸上移开,看向不远处,月光洒在流动的湖面上,闪闪发光。
谢无欢心头一紧,她害怕这样的相处,沉闷压抑,她知道那个嬉皮笑脸的褚英不见了,也许这一刻便是永别。从此再也无人偷偷给她藏吃的,再也无人有意无意地逗她开心。
这一场别离不是眼不见心不烦,将思念放在胸口。而是天天对面却渐渐陌生,永不靠近。
谢无欢将药放在他手上,同时还有那枚簪子,让他按时涂药,转身离开。
褚英站起来眼里闪过一丝凄凉道:“你心意属谁?”
谢无欢将面具系好恢复往常的口气笑道:“反正不是你。”
若不是他们之间隔山隔海,或许可以相依相伴,可是她知道不仅隔山隔海,还隔了天涯海角。
“你现在的处境不比我好,我担忧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谢无欢的处境,年龄,身份,地位,声誉都不如意,褚英鼓起勇气继续说道:“我们跑吧?无论天涯海角,我会陪你。”
“不能这样。”
多说无益,褚英便将簪子又放在她手里道:“替我收着,什么时候我想要再还我。”
这之后,谢无欢与褚英便有了疏远,无可奈何的疏远。后褚英自请调离了卫尉去了西山,这个秋天影岱也远嫁了。
身边只剩下路晓雪,那天她好不容易从恍惚中走出来,带着路晓雪栖翠一起外出游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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