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欢叹气,脸上忧愁密布,说道“他至今未婚,与心上人情投意合,在下接到主帅吉凶未定时,快马加鞭赶来,却未能解毒,想必家中心上人眼要哭瞎。”
女人的心最容易被触动,即便是这样一位久经沙场的女子,也难逃情真意切的煽动。
“此毒并非我部研制,说来它是你们中原的东西。”耶律梦道。
谢无欢一惊,若轮地理位置,与匈奴接触的只有他们庆国,此毒若来自本国,按理她不会一点不了解,果然还是自己孤陋寡闻。
耶律梦看出谢无欢的不解与惊讶又说道“不是来自你们国家,是蜀国王都派人送来的,此次挑衅也得他们很大的支持,弓箭手放暗箭也是他们游说安排的。”
谢无欢又吃了一惊,叶冉与匈奴是老熟人了,她也纳闷,叶冉几年前将匈奴打得很惨,他们怎么这么快卷土重来?原来是齐轩将战火从自己的身上直接推给了别人,待庆国与匈奴打得死去活来,他便坐收渔翁之利。
只是现在耽误之际是解药的问题,于是有些按耐不住问道“那这毒可有解药?”
“之前药王在配置时不小心中毒,曾向齐轩索要解药,但是他们也只配了一幅解药过来,现在我哥哥手上不一定会有解药。”耶律梦也跟着忧虑起来,见她来回走动,焦虑难掩说道“你不必担忧,我在你手上,我哥哥一定不会见死不救?”
谢无欢没想到她会安慰自己,一时竟不知如何说话。
“齐轩怂恿你们挑衅,而他一旁看热闹,最受伤害的是我们两国的国力和百姓,等我们两败俱伤,他就会一个个将我们收拾掉。”谢无欢紧皱眉头。
“他与我父亲承诺了很多才说服。”
“承诺?我们主帅一旦出事,庆国便无人与他抗衡,一旦庆国危在旦夕,你们的命运又能好到哪里去,唇亡齿寒的例子古往今来还少吗?以实力对比,你们连我们都打不过,又怎能独自抵抗蜀国?”
谢无欢又深深叹了一口气,似乎悲剧马上就要发生。
“药师将蜀国当日送来的解药熬了服下后,将残渣留下研究,不知可有帮助?”耶律梦问道。
齐轩既然下毒,必定要置叶冉于死地,哪里肯给解药。
“实在换不到解药,那只能问你哥哥要残渣,哪怕只有一份药效,在下也要努力一试。”谢无欢坚定无比。
营外的风多了几分寒意,谢无欢的心凉透了,解药十之要不到了,而自己对此毒毫无办法,她咽了咽酸酸的喉咙径直去了伙房。
叶冉的毒没解,但谢无欢却倾尽所学,控制住毒性不再扩散,但是究竟能保多久她不知道。
昨日夜间叶冉的高烧已退了许多,脉搏跳动也稳定了些许。谢无欢日夜在侧,他的精神状态恢复的很快,食欲也比先前大涨。说也奇怪,这吃东西还要看喂的人是谁,同样的一碗药左青怎么也喂不下去,可谢无欢连哄带磨一下子就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