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英因为谢无欢被坑,一想到这些年,无论做什么,无论想要什么,无论多么努力都没有好的结果,心中腾起一股火回道:“儿子知道自己姓什么,父亲不必提醒。”
“看你是翅膀硬了,别以为赵雍器重你?就自以为是!”褚夏不悦。
赵雍器重自己?若非拜庸侯所赐,凭自己的努力,君上也许会看中自己。可是他渐渐明白,自己永不会被器重。于是心下觉得好笑道:“父亲直呼君上名讳,担心隔墙有耳。这里虽然只有您和儿子,但难保父亲喊习惯了,不会当众忤逆?”褚英脸上毫无表情,眼前的这个父亲就如噩梦一般,如有选择,他情愿生在普通人家,拥有正常的爱。
“我看你现在就想上天,忤逆自己的老子。”庸侯气急。
褚英一看他面色狰狞,也不想跟他继续争论,又有什么好争论的呢,自己不过一个不受宠的儿子,不,不是不受宠,是惹人嫌弃。再说下去,无非就是被各种难听恶毒的话语攻击,甚至还会牵连到母亲。
他心中抑郁,眉间微锁,紧闭嘴唇,低着头期望褚夏爱干嘛干嘛,别在自己眼前。
长乐宫,郭婷芳散着长长的秀发,淡淡的香气飘满了整个寝宫。
“我早已不想过这样的生活。”郭婷芳靠在庸侯的胳膊弯,“虽贵为太后,但是连个普通的女人都不如。”
“稍安勿躁,我已经打点好,这次机会最合适。”平庸侯刚刚卸了气般又振作起来。
“我一天都不想等了。”
“今天,最迟明天。”平庸侯堵上她的嘴。
门一脚被踹开,强烈的光线将寝殿的一片狼藉,慢慢送入来人的眼里。
郭婷芳慌乱地到处抓可以遮挡的衣物,发现全在地上,惊慌失措怒道:“大胆!”
平庸侯顿时无语,怒气瞬间被慌乱代替。因为他看见了怒目而视的隐伏,带着侍卫队闯了进来。便知事情并未如自己所料。脑中还在飞速地转动如何逃过此劫。
隐伏慢慢地走近,看着狼狈的两人,眼里满是鄙夷,用脚踢起地上的衣物,道:“两位慢慢穿,卑职在外恭候。”
两人以为叶府大张旗鼓的找人,谢府则低调办理丧事,都乱成一锅粥,根本无暇顾及其他,没想到那个看起来无所作为的人已经有所行动。恐怕赵雍早已防备,只是事情到底糟糕到哪一步庸侯也无从思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