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冉星云才收到周家送来的方法,再想想其他人的嘴脸顿觉世态炎凉。
一顿火冒三丈打开信件,眉头越收越紧道:“这云山的金钱绿萼怎地肯借与我们?”于是忧心忡忡地坐了下来,不知如何是好,她虽不关注江湖,但云山的为人处事作风还是听说过的,别说将军府拿不到,就是叶冉的师父恐怕也请不动。
那边左青过来汇报说叶冉的病情已经有所好转,只是依旧胡言乱语,看着冉星云眉头不展问道:“母亲,昨日那人怎么说?”
冉星云将手信递过去,左青却是喜上眉梢压低声音道:“云山的金钱绿萼?云山的那个老神仙不正是谢小姐的师父?”
他又挥手谴退闲杂人等来到冉星云身边,仔细地看了看信件的内容最后肯定刚才说的。
没听见谢无欢倒好,一听冉星云的双眉差不多拧到一块去了道:“即便如此那又能如何?以现在这样的情形,她报复都来不及,怎得肯出手相助?”
左青却说可以一试,别说上次退婚的耻辱她自己吞下,还顾全大局,再说凭自己在蒙山对她的了解,她不会坐视不理。
冉星云半信半疑,就算再大度也不能容忍一而再再而三的难堪吧?但是又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命人准备马车亲自去太师府一趟。
谢无欢也听到叶冉病倒的消息,心中有些担忧,若是之前完全可以去探望,现在两人也好,两家也好,关系都十分尴尬。
于是在上书房魂不守舍,君上派去叶家的人回来禀告说似乎不太乐观时,谢无欢才真正着急告假回了太师府,原打算去看看,谁知刚进家门,便碰上了贺全说是叶夫人来找她有事。
谢无欢一顿局促后,打理好精神前往正厅。
穆瑶见她回来的及时,“欢儿过来,见过叶夫人。”
谢无欢第一次见到这样雍容美丽的妇人,比穆瑶要还美,可想而知年轻时的容颜,蓬荜生辉大概就是说这样的人往哪里一站都会让人惊艳。
行礼过后便站在母亲身旁低头不语。
“星云也是万般无奈才厚脸登门,还望谢夫人不要嫌弃。”冉星云不觉多打量了谢无欢两眼,周身气度不凡,只是那面具让人看了着实不舒服。
穆瑶笑道:“叶夫人这是哪里的话,只怕平日里请都请不来,”她转而看了看谢无欢又道:“咱们两家也算是老熟人了,后来疏于走动,才显得生分。”
“是啊,自打我家老爷走后,我便懒怠出门,这位便是令爱?”冉星云不知是应该违心地恭维一番,还是直奔话题?她纠结了片刻又道:“今日前来实则为犬子想请谢小姐帮忙。”
谢无欢略微一惊,想不到自己能帮什么忙?又转而看向穆瑶。
“园内一绿梅作祟,大仙又说不可移只可压,目前只有云山的金钱绿鄂可以压住,又赶巧得知小姐之前在云山呆过,便冒昧前来。”冉星云面露忧色,穆瑶却面露为难。
见穆瑶母女未说话,便又道:“之前种种皆叶府对不起小姐,还望不要记在心上。”
穆瑶自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听说叶冉得的是传染病,别说现在不愿意让女儿去,就连冉星云她都不想见。
谢无欢一听大仙二字便觉得好笑,骗子总是能随心所欲骗人,就是因为有人满目信任,实在是无可奈何。
母亲未曾发话,她也不能多说什么,只一味低头听着。
“我儿并没有纠结过去,她好就好在懂事。”穆瑶有些犹豫,该不该直接拒绝?并非不愿意出手,只是这出手可能会迎来更多的误会,到时候坊间又不知道该如何传言,谢家为了巴结叶府怎样怎样。
冉星云会错了意,随口保证谢小姐不会被传染,而且院内邪祟已经被大仙控制,暂时没有危险。
穆瑶问向谢无欢:“欢儿,你觉得呢?”
谢无欢这才上前行了礼说自己不相信邪祟一说,但也没有疾言厉色地痛斥大仙骗人,只是温和地说:“生病求医,叶公子身体向来强壮自然不会有大碍,夫人放心,无欢自小便跟随师父,对解毒略懂一二,刚才夫人所描述症状,更像中毒,如若夫人不嫌弃,无欢倒是可以一试。”
穆瑶道:“要不就先让欢儿去看看,实在不行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