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往山西娘子关的路上,冀晋两省像是两个世界。前者军民抢先逃生,到处都是混乱不堪的场面,部队一进入山西,境况大不相同。
沿途有群众送水送食,络绎不绝,进入大些的村镇,还有群众自发组织到村头欢迎,特别是山西的一些地方抗日组织,如决死队、牺盟会、工救会、战动总会、农救会、妇救会等等也都纷纷加入劳军的行列,一时间真有中国历史书中记载的那种箪食壶浆之场景。让这些刚经过血战、惊吓、饥饿、疲惫之师感到一丝暖意。
看着这些热烈的场面,这些兵中读过书的人中还谈到弦高犒师这则典故,正讲着呢,连长听到,训斥道:“以前,是我们兄弟们闹内讧,对日本兵来说,是国家之恨,他已经起了小蛇吞象之心,非把他打痛不可,不可胡言乱语。”引得兵们一辈大笑。
林炳坤随十七师往山西转进的路上,刘峙所派的报务员和传令兵挣着要归队,只有方明坚持留下来,林炳坤通过薛仲述给他办了调令,背着电台,不辞辛劳,一路相随。
通过无线电侦听,他已经知道日军第二十师团从SJZ右翼迂回向娘子关前进,其中一个联队,跟在十七师后面,一路疾行,向娘子关冲来。这股敌人,离十七师后卫部队不足20公里远。
师部已经收到命令,让全师在娘子关正面的井陉展开,占领高地,准备迎敌。
师长一见事急,抛下全师,只带两个步兵营,急行军赶赴娘子关。
还未到关前,见到总指挥黄绍竑。见面第一句话:“你带来了多少兵?”
“我先带两个营跑步前来,全师部队正在后面跟进。”
黄又问:“敌人离这里只有15里,你知道吗?”
“知道!”
黄:“娘子关正中央的大门还没有人守,你的两营兵准备怎么防卫?”
“先派一营兵进行猛袭,把敌人迟滞在原地,另一营兵在铁路正面作防御部署,全师到后再进一步充实。”
黄:“好,好,好,你快去办!”
十七师一个营抢占阵地,挖建工事。另一营,领受命令,速速回头,猛烈侧击攻敌。
日本兵正一步小跑,想冲散中国军队,抢占娘子关,立头功。
日军没想到中国军队侧击战如此之凶猛顽强,被打愣了,在获鹿附近停下,两天未敢再进。十七师才趁机把全师作了完整的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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