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看着琴上的手，只见她一手压在琴弦上，面上沉重，“你怎么了？”
其华求道：“阿然，换一首可以吗？”
“你不爱听这首？”萧然问道。
其华点头又摇头，“不是不喜欢，只是他们两个的结局不太好。”
“司马相如与卓文君？”萧然又问。
其华点头，“卓文君为司马相如私奔，抛头露面去买酒，可是司马相如却为权位也好，美色也罢，想纳茂陵女子为妾，虽因为卓文君一首白头吟而回头，但是，他们之后的生活还会与之前那般美好吗？”
萧然牵起她压在琴弦上的手，“所以你担心我也会与司马相如一般最终弃你而去？”
其华低着头，小声说道：“阿然，我不知道。”
萧然把她拉入怀中，“你究竟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对自己没信心？”
其华仰头看着他，为什么他都能猜到自己的心思？仿佛在他面前，自己所有的遮掩都毫无意义？
萧然不待她回答，轻吻她额头，“亏朕为你花了这么多心思，你却不知朕的心意？”
“阿然，”其华搂住他的腰，整个人靠在他身上，“我就是觉得一切都太虚幻了，就好像一场梦，梦醒过后，什么都没有了。”
萧然挑起她的下巴，“如果是梦，就把这一生一世做完吧。”
不等其华说话，萧然便吻住她的唇，唇瓣的温热，如此熟悉，其华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送上这个吻。
唇间的辗转来回，他与她的气息彼此交错，分不清你我，唯有舌尖的触碰，唾液的交换，是那么的真实，不再像梦境。
以前觉得，相濡以沫这个词的解释有点接受不了，两条鱼用唾液沾湿对方的身体，只为存活。
可是如今与喜欢的人做这事，才发现原来是这般美好。
其华踮起脚尖，不断回应着萧然的吻，此时的两个人，谁也没有放开谁。
萧然放开她的唇，轻舔自己的嘴唇，笑道：“华儿的味道真香。”
其华的头埋在他的怀里，闷声说道：“阿然，你怎么总喜欢调戏我？”
“因为，”萧然低着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朕只调戏你。”说完，还轻咬她的耳垂。
其华瞬间就腿软了，身子只能靠在他的身上。
萧然笑了，“还真是敏感”还未说完，这次却是被其华吻住了唇。
唇间的芬香，还是自己喜欢的味道，萧然自不会拒绝，一手扣住她的头，加深了这个吻，另一只手却转移阵地，绕到其华的身后，直接解开她的腰带。
其华的罗衫落下，掉落在七弦琴上，为古老的琴身披上了一层淡青色的轻纱。
“阿然，不行。”其华推开了萧然，口中还在喘着气。
萧然目光不明的看着她，声音却不见半分不满：“为什么？”
其华红着脸，说道：“这里不行。”
萧然听此，却笑了，“哦，换一个地方就可以了吗？”
“不，”其华还未说完，就被萧然腾空抱起，直接抱进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