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自是明白蒯越的意思,就是要让刘表来迎接,削弱刘表的威望,丧尽刘表的颜面。
他神情很是严肃,冷冰冰道:“蒯先生,刘表如果不来迎接,本官是不会入城的。这一次,刘表安排次子刘琮袭击我,挑衅在先。如果他不来迎接,我将会押解着刘琮和文聘,径直北上南阳郡。你立刻去禀报,如果刘表不来,我便准备离开了。”
蒯越假意道:“张太守,您这是何必……”
张绣打断道:“不必再说!”
蒯越做出一副无奈的神情,道:“请张太守稍等,我这就入城,向我主禀报。”
“去吧!”
张绣点头颔首。
在蒯越离去后,张绣在城外找了个地方坐下等待。
蒯越急匆匆回到州牧府,在书房中见到刘表,一副为难神情,说道:“主公,卑职刚见到了张绣,他不愿意入城,非得让主公亲自迎接。如果主公不去迎接,他就要北上育阳县了。”
“混账!”
刘表听得消息,勃然大怒。
他一向极为斯文的,可今天却数次爆粗口,气得呼吸都有些不均匀。
刘表身为荆州牧。
这放眼天下,那是有数的诸侯,权倾一方。
他不愿意降低自己的身段迎接张绣,可刘琮和文聘在张绣的手中,他如果不管不顾,儿子和麾下的大将,都会被张绣带走。
这是刘表为难的地方。
蒯越眼神幽深,继续道:“卑职看文聘被抓住,模样甚是凄惨。估摸着,他和张绣较量时,肯定受了伤。二公子虽说完好无损,但也是一副狼狈模样。”
刘表听到这话,心中的坚持尽皆破碎,再无法稳住,叹息道:“罢了,走吧,本官亲自去迎接张绣。”
蒯越道:“主公英明!”
“英明?”
刘表自己都是呵呵一笑,很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本官现在很是后悔,如果早知今日,便不会打算问责张绣,会当作不知道张绣在荆州,让他北上就是。多此一举,平添事端。”
蒯越安慰道:“事已至此,主公只能振作精神,争取把二公子和文聘换回来。以张绣的秉性,恐怕不会轻易罢休,主公要有所准备。”
刘表也赞同蒯越的分析。
每一次和张绣打交道,张绣都不曾吃亏,都是占尽了便宜的。
“走吧!”
刘表再度说了声。
两人出了院子,来到大门口。
按照刘表的打算,是准备乘坐马车前往的,蒯越却建议道:“主公,张绣等得不耐烦了,如果乘坐马车前往,耽搁时间。骑马会快一些,卑职建议,骑马去南门外。”
“也好!”
刘表采纳了蒯越的意见。
两人各自骑马,快速往南门的方向去。
只是越是往南门去,路上百姓越来越多,都是议论张绣俘虏文聘和刘琮的事情。这些话语传入刘表的耳中,令刘表心头无比的愤怒。
更有许多百姓,打量着策马赶路的刘表和蒯越。
目光打量下,刘表面上火辣辣的,觉得十分的不自在。
等刘表抵达南门时,周遭竟有无数百姓汇聚。一个个百姓汇聚在此,都是为了看热闹的。百姓之所以云集于此,是蒯良散播了消息,好事的人来看热闹,才会有这么多人。
刘表注意到周遭百姓的目光,皱起眉头,脸上更是火辣辣的。
总觉得周遭的人看他出丑。
刘表很是不耐烦,下令道:“异度,调集士兵,把百姓都驱逐开。”
“喏!”
蒯越闻言,立刻下令。
驻守在城门口的守城校尉,快速的调集士兵驱赶百姓。恰是如此,百姓更是议论纷纷,舆论更是沸腾,无数百姓远远的观望,仍是在远处看热闹。
这令刘表更觉得丢人。
太丢人!
太臊面皮了。
刘表深吸口气,压下心中不适的感觉,脸上强打起笑容,说道:“江平啊,老夫邀请你到州牧府赴宴。怎么会到这一步呢?这其中,是否发生了什么误会。”
“误会?”
张绣冷笑道:“我看没什么误会,刘荆州安排刘琮来传令,更勒令文聘拿我,这可是铁证。亏我还以为,迎娶月英后,刘荆州便是姨父,没想到如此对我,让人心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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