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听到张厚的话,皱起眉头。
他不愿意调粮仓中的粮食,是因为他认为,军中的士兵是喂不饱的白眼狼。他给了粮食后,会闹腾得更凶,迫使他调集更多的粮食。
张厚追随李傕多年,清楚李傕内心的想法,他劝说道:“主公,要维持军队的凝聚力,以及维持军队的战斗力,必须调集粮食。否则,我们没有战斗力,难以作战。”
李傕听着张厚的话,心中也是颇为无奈。
情况艰难啊!
李傕也很相信张厚,深吸口气,吩咐道:“既然先生认为调拨粮食合适,就调拨一批粮食来。第一批,先抽调两万石粮食,不可拿太多。”
“卑职明白!”
张厚顿时松了一口气。
能抽调两万石粮食,至少能让军中的士兵缓和一下。在短时间呢,他也不必担心军中粮食的缺少,导致军队动荡。
张厚话锋一转,便继续道:“关于张绣入关的事情,卑职有些想法。”
李傕道:“说来听听!”
张厚眼神锐利,继续道:“正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张绣自武关北上关中,他再次回到关中,不是衣锦还乡来的,是要来抢夺地盘的。”
“郭汜归顺,满足不了张绣。”
“尤其张绣自武关进入了右扶风,接下来,极可能和我们开战。”
“卑职建议做好准备。”
“否则一旦张绣的大军袭来,我们极可能应对不及。”
张厚是颇有眼光的人,给出了建议。
李傕一听,哈哈大笑起来。
张厚说道:“主公笑什么?”
李傕朗声道:“想当年,张绣那小子年轻的时候,本将熟悉他得很。先生,你是见过张绣的。此子的性情,暴躁易怒,不通兵法,蛮横无礼。这样的人,即使带着军队进入武关,那也不足为惧。”
张厚一听李傕的话,说道:“主公,张绣在南阳郡斩匈奴,败曹操,这些都不是容易办到的,张绣不简单啊。”
李傕撇了撇嘴,不屑道:“谁知道真假呢?”
张厚顿时哑然。
他没想到,李傕竟是这样的狡辩。
他仍然是担忧,说道:“主公啊,您已经多年没见过张绣,或许张绣真的大变了。所以卑职建议,谨慎小心些,避免陷入危险。”
李傕见张厚坚持,倒也没有和张厚争辩什么,直接说道:“既然先生认为要早作准备,你安排一下就是。”
“喏!”
张厚再度应下。
有了李傕的话,他才能去安排。
张厚说完了主要的事情,继续道:“主公,我们眼下的情况很困难。西凉方面的马腾和韩遂,如今雄踞一方,颇有实力,也有足够的粮食。他们曾经,也借助主公的力量。我们如今缺少粮食,可以找他们借一些。我们自己虽说有粮食,但能多筹措些,总是要好一点的。”
“你安排便是。”
李傕是来者不拒,直接就同意了张厚的话。
他对张厚很信任。
张厚说完了说有的事情,不再逗留,出了军营后就开始做安排。他下达命令,加强营地的防守,增加巡逻的士兵。
虽说军中的士兵不情愿,更不想折腾,但张厚一句即将调来粮食,增加士兵口粮,军中的将士顿时来了干劲儿,全都快速行动起来。
李傕军营加强防守的时候,张绣安排的哨探,到了营地附近,仔细观察营地的一切。
哨探把营地布置打探清楚。
然后,又按照地图上标注的粮仓地点,径直往粮仓的囤放地点去。对哨探而言,有了地图,很快就找到粮仓,摸清楚情况,众人快速往武关方向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