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真人如实告知,您方才说与水主的那番话,到底是何意……”
九公主知道这么打听并不合适,可是她无论如何也想知道,那句话里蕴藏着什么样的力量,足以瞬间令水色心情大变。
太乙真人迟疑片刻,并非故弄玄虚卖关子。而是有些道理本就模糊,这要三言两语很难说得清楚。
“这个嘛……”
“真人若为难,那我便不再纠缠。”
九公主倒也直爽,转身也要向山水之间而去。
太乙无奈叹了口气,换了种方式:“情为何物,说实话老夫也不见得懂。只是九公主和水主眼中,鱼主本来就是不同的,何须为了一份不同的心意相互猜度呢?”
九公主“哦”了一声,没有表现出听懂没听懂,只是一边转身离开,一边低声重复着太乙刚才的话。
看着九公主远去,太乙心里的石头才终于落地。
水色那副样子他尚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可是九公主所想他也拿不定。
“蠢牛!你觉得……老夫刚才说得对不对?”
“哞哞”
“我怎么可能是胡说八道呢?你不也看见了,水主听后眉开眼笑显然是心中情结已解!”
“哞……”
“行行行!你都对行了吧!待一切尘埃落定,老夫就算寻遍三界也定会给你找一头合适的母牛……老夫倒要看看,你眼里什么是情。”
太乙和黑牛“相谈”甚欢,早都忘了敖烈敖谨还在不远处照看雨儿。
此刻。
一仙一牛在半空中交头接耳,话里话外有情有爱。
这样滑稽的一幕落在敖烈敖谨兄弟眼中,俨然一副“天仙吹牛”的失控场面。
敖烈敖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寸步不离地守在雨儿身旁。
反倒是雨儿,依然做着同一个梦,梦里全都是和鱼临渊的不期而遇……
她梦到自己一次次拜鱼临渊为师,又一次次被逐出师门。从富家小姐到落魄孤儿,再从大家闺秀到王侯之女,雨儿的梦都像一世世轮回一样。
敖烈敖谨虽然担心,却又无能为力。
等到周围突然安静的时候,天上早已没有了太乙真人和黑牛的踪影。
……
秀丽的山川当中,有两座山峰格外惹眼。
它们就像一对兄弟牵着手,将一条河从中间一分为二。
左侧的山峰云雾缭绕,右侧的山峰覆盖着积雪。
没一座山峰都有一处绝壁,似人为开辟而成。其上又分别雕着两个巨大的字迹“否极”“泰来”。
远远看上去,字体如鱼,山势似水,其中玄妙无法用言语道出。
太乙真人坐在黑牛背上最后赶到,却只能远远望着两座山峰未敢上前。
只见否极峰在一阵颤动后,山体明显比之前大上不少。
最让太乙真人在意的是,“否极”两个字竟然也会随之发生变化。
就在太乙左手掐着仙诀准备推衍一番时,鱼为池的声音从另一座山峰上传来。
“仙师是否觉得这两座峰有些眼熟?”
“……”
“跳出五行,又恰在五行。为渊和这小子第一次交手之时,他们的梦里各有一座行山名为昆仑。
后来鱼梦生三界,其中一座昆仑山留在了这里,另一座被搬去了其他地方。
不用我说仙师也该清楚,山在何处……”
“离恨天和逍遥天?”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