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音画像的下方写着,她是别有用心之人的细作,谋杀皇上,企图谋朝篡位,身边可能跟着一个外形身材和禧橡国君极其相似的人。
还写着若是见到此人格杀勿论。
“这诏书是禧橡国君所颁发的?”
“据传言,禧橡国君失踪三月有余了,乃是进京勤王的七王所发。”
“那就不奇怪了。”想必这上面所说的,和禧橡国君相似之人,应该就是真正的禧橡国君了。
而他们想要通缉的人,这画上的女子,就是救禧橡国君的忠仆了。她果然不一般,想来敢进露水缘那种地方的女子,又怎会一般呢。
手下的人看到他们的王上罕见地露出了笑颜,试探性地问道:“王上,这要怎么处理?”
“传我命令,我们概不参与别国的政事,也不准各部县的人张贴这张通缉令。”
“是!”
“去把张某事请来。”
手下的侍卫去找来那个帮助他们王上一举击败大王子的谋士,一个神秘到没人见过她真实长相的女子。
浑身裹着黑纱,只露出了淡棕色的双眸,单手行了一个礼,“王上,唤我何事?”
“去帮本王将这画上的人找来。”走下高台,将手中的通缉令交给张谋士。
摊开手上的画卷,眼神微敛,“谨遵王上谕!”
乔装打扮之后的抚音等人进城,入住了一间因为地处偏僻,客源极少的客栈,平日里店小二都在打蚊子中度过。
抚音回到房间里面,撕开脸上沾着的大胡子,痛得呲牙咧嘴的,“哎哟,痛死小姐姐了。”
“那是要用水慢慢润湿后撕下的,下次不要这么用力了,下巴都红了。”令狐千夜拿着湿帕子给抚音擦干净脸上的黑灰。
嫌令狐千夜擦得太过温柔了,自己不习惯,夺过他手中的帕子,用力地搓着。
“不知道我们还要过多久这样的日子。”
令狐千夜以为抚音是厌倦了这种藏头缩尾的日子,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她何至于如此。
本可以光明正大地活在阳光下的,愧疚地从身后将抚音抱住,“音儿,抱歉,都是为夫不好,可是我舍不得,没有你。”
抚音放下手中的帕子,握着令狐千夜搂在腰间的手,摇摇头,“没事。我从不怪你。”
转过身子,将脸贴到令狐千夜的身上,把脸上的水珠蹭到他的衣上。
令狐千夜脸上没有丝毫的嫌弃,反而盈满了爱意。
卫褚和柳娉婷受不了这两人撒的狗粮,默默地离开了房间,去城中逛着。
“柳姑娘,你们家族中有没有什么兵符令牌这类的,从祖上就传下来的?”他还没忘记,令狐千夜暗中让他打听的榆阳县柳家。
柳娉婷想了一下,摇摇头,“没有听父亲说过。”
“那你们柳家在榆阳县还有其他亲族没有?”
“在榆阳县的没有,至于其他地方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
“好吧!”这件事果然还需要从长计议,得再去一趟柳府,看看还能不能查出些蛛丝马迹。
前方人头涌动,卫褚以防和柳娉婷走失,抓住了柳娉婷的手,“别乱跑!”
柳娉婷无事卫褚的话,有些好奇地往前挤,“他们这是在看什么啊?”
“快,回去找黄公子。”抓着一脸疑惑的卫褚往回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