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上就交给璃织姑娘了。”
“嗯,放心吧。”
等到张福达离开之后,璃织蹲在令狐千夜的龙榻前,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平静地瞧他。
这个他第一次相见,便倾注了爱恋的男子,此刻正心心念念地叫着别的女人,她说过他终会遇到一个让他灌注了全身去爱的女子。
现在他遇到了,只是那个人不是她,他的喜怒哀乐都是因为另外一个女子,多么讽刺的事情,心中难掩的苦涩。
在水盆中浸湿了帕子,拧干,帮他擦干净脸上的汗渍,再换水,如此重复。
待到第二日早晨,金色的阳光透过窗纱照到地上,流泻了一地的光辉。
令狐千夜缓缓醒来,睁开双眸,头疼欲裂,起身想要喝水,却瞥见了趴在床沿边,还在沉睡着的璃织,旁边放着的是帕子和水盆。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他的心情,蹑手蹑脚地下床,将璃织抱到被子里面,转身唤来张福达。
“璃织怎么在这?”
“昨晚上,奴才正准备把皇上你带到优璇宫的时候,在路上碰巧遇见的。”
“朕说过要去优璇宫了?”
“皇上口中一直呼唤着抚音姑娘,所以奴才就自作主张了。”
“算了,伺候朕更衣,叫众大臣去宣政殿议事。”
“奴才遵旨!”
回到内殿,目光沉沉地看眼龙榻上的璃织,放下帘子,离开了。
等到令狐千夜离开之后,璃织睁开双眸,目光复杂地看向门的方向。
宣政殿中。
“皇上,战事一触即发,刻不容缓。”
“杜子建,拟旨,萧王在朕离宫期间打理朝堂内外做得甚好,今朕平安归来,着即日起离京回到封地,没有召见,不得私自离开封地。”
“皇上,您这是?”
“若他愿意乖乖回去,朕兴许还会顾念手足情谊,若是他执意……那休要怪朕不讲情义。”
“皇上仁义!”
令狐千夜走到城楼上去,面无表情地看着宫闱内外,满腹的怅然。
三日之后。
令狐千夜正在金銮殿上开朝会,不出所料的,令狐钰和纠结众人反叛,逼宫。
“皇兄,如今这朝堂内外都是本王的人,若你愿意乖乖退位,臣弟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令狐千夜坐在朝堂上,不发一语。
其中一个身着红蟒袍的大员指着令狐钰和说道:“这是谋逆大罪,萧王你可想好了。”
令狐钰和看也未看那个大员,“在场的诸位,有谁愿意与本王共谋大事的,本王登基了必当重用。”
抽出随身的软剑,“若是想与他同生共死的,那本王必将他斩于剑下。”
一时之间,朝堂之上泾渭分明。
抚音在优璇宫中看着桃树抽芽,听见墙外的宫人吵吵嚷嚷的,不解地走出去,“何事如此吵闹?”
“回抚音姑娘,萧王带兵包围了整个皇宫。”
“逼宫!”
“快跑吧!”
抚音撩起裙摆,撒开双腿就开始狂奔起来,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跑到他的身边。
宫女看着抚音的背影瞠目结舌,这逃命的速度也太快了点吧!
朝堂之上现在早已是硝烟四起,丞相赵忍站在了令狐钰和的那一边,这点令狐千夜并不觉得惊讶,反而是有种知道他本该站在那的放松。
反而是赶来的璃织,站在令狐千夜的旁边,满脸的难以置信,“父亲,你在干什么?”
“傻女儿,快过来,别陪着他送死,这么多年了,那小子有正眼瞧过你吗?”
璃织看了眼令狐千夜,“他是没有,可是女儿不在乎。”
“哎!”赵忍长长地叹了口气。
“看来丞相的千金是铁定心跟着他送死了。”
“谁说就一定是送死了。”众人惊讶地看向殿门外的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