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太多碎了的时光印在心上,偶然不经意的闪现,带来心上不可名状的灼烧,那样疼痛。
我很开心,在我最美的流年里遇见了你,一个我想用我的整个人生去爱的人,但是当爱和自尊一次又一次被践踏的时候我终究还是悟了。
缘起缘灭终有时岂是人力可阻挡得了的,你放心这次我不会再打扰你了,你亦可以与她共白首。
十年时光如流水,一忆当初倾城遇。
至此希望我们最最尊敬的皇上能天天快活,无忧无虑。
人生若只如初见,多好。你依旧是你的旷世奇才,天下独尊。我仍然做我的寻常女子。
不必再仰望着站在山巅的你,关于你的喜悦甜蜜就像是花芯的期待,仿佛是敬仰,亦或是爱慕。
看完信的令狐千夜早已是泣不成声了,大喊着:“音儿,你回来啊,要打要骂,想怎样都随你,只要你回来啊。”
呢喃着:“我许你盛世繁华,也许你云卷云舒,一世一双人啊,只要你回来,不要再和我玩捉迷藏了好不好。”声音越到最后,越低。
晚些时分,令狐千夜抱着抚音的被子沉沉地睡着了,那梦里有两人去参加河灯节的情景。
也有两人在山上拜天地的乌龙,她狡黠的表情,一直都藏在他的心底,不曾忘记。
“皇上!”被及其不协调的声音打扰了。
令狐千夜揉揉眼睛,看向空空荡荡的房间,很是受伤难过,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他的音儿。
门外的声音还在不厌其烦地喊着:“皇上,臣妾来给你送羹汤了。”她听张福达说令狐千夜已经一日没进食了。
“皇上,臣妾进来了。”璃织说道。
正准备要推开门,令狐千夜砰地拉开了门,“你站在门外就可以了,以后没朕的命令谁也不准进这。”
璃织委屈地说道:“皇上,臣妾……”
“住嘴!”这个始作俑者,就是眼前这个女人,让他与抚音天人永隔的。
打翻璃织手中的羹汤,汤汁洒在璃织的手背上,马上就红了一片,令狐千夜还是满不在乎地问道:“痛吗?”
璃织点点头,她开始有些恐惧这样的令狐千夜了。
令狐千夜大声吼道:“可是再疼也没朕这疼,这儿!”指着自己的心脏。
“张福达,传朕旨意,今日起,赵妃降为美人,禁足。”
说完狠狠地瞪了璃织一眼,转身关上门。
靠着门,咬着拳头,无声地仰望着房顶,他恨璃织将他们拆散,可他更恨的是自己。
璃织无神地走回宫中,满心的狼藉,她付出一片真心却还是感动不了他,那往日的种种温情,不过是偷来的罢了。
终究还是要还回去的,刚听见抚音被烧死这个消息的时候,她虽然震惊,可更多的是庆幸,这样他便能完全地属于她了。
可是谁曾想到,抚音即使是死了,也还是牢牢地占据着令狐千夜的心,任她如何费尽心机,却还是挤不进去。
她怎么也忘不了令狐千夜那带着厌恶和怨恨的眼神,以前虽然没有喜欢,却还是会当她是朋友。
如今得来这一切,满室的珠光宝气,又如何,成了他名义上的女人又如何,这都不是她想要的啊。
疯狂地砸烂了房间里面的摆设,这脸上的疤痕是她和他都不愿意揭起的伤痛,如今他却封了她一个美人,多么讽刺而又可笑啊。
令狐千夜不事朝政,外有苗疆和沧澜国虎视眈眈。令狐拓哲不得不代替令狐千夜处理朝政,举办抚音的婚后事。
也按照令狐千夜的要求,昭告天下,加封了抚音为皇后,让她能配享太庙,可以和令狐千夜合葬在一起。
香菱趴在抚音的棺头嚎啕大哭,她怎么也无法相信,这才多久没见啊,自打她进宫开始,抚音就一直是她的心理依靠啊。
令狐拓哲抱着香菱,轻轻地拍她的背,轻声安慰。
同一时刻,沧澜国这边却没那么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