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拓哲低头冥想了一下,就在浣溪都以为他不会同意的时候,令狐拓哲突然猝不及防地抬起头来。
“三个月,若是三个月都不能让皇兄完全忘掉抚音,那去留皆随你。”
“那我师傅那里呢?”浣溪可没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
“师傅?”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你说的是京城外那个小毛贼啊,他没事,金丝丸已经给他服下了。”
“噢,他没事就好。”浣溪低头看着地上大理石的纹路,顺着线条走去。
反正都没什么要她担心的事情了,那其它的事情她就不需要多加考虑了。
“虽然是贼,可是都是靠她收留我,不然我早就饿死街头了。”浣溪如是说着,想起自己曾在街上流浪的日子。
令狐拓哲感受到了浣溪情绪的低落。
“三个月后,事成与否,我都会好好安顿你,给你置办田产,保你后半身无忧的。”
浣溪听到他说的这句话,把之前对他的腹诽都收了起来,冒出了觉得他这人也还不错的想法。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两人击掌为誓。
令狐千夜转醒的事情迅速传遍了整个皇宫,太医们一波一波地,在令狐千夜住的房间来来去去。
令狐千夜醒过来以后,就一直问周围的人有没有见到浣溪。
只有少数的太医知道那一晚的事情,可是都被令狐拓哲明令禁止告诉令狐千夜了。
众太医被令狐千夜谴退了。
令狐拓哲端着太医开的补药,送到令狐千夜的面前,“皇兄,你可算是醒了,这些日子,整个朝堂都乱作一团了。”
“抚音呢?”别人都逃避他的问题。
令狐拓哲低着头,用汤匙在药碗中搅拌着,“皇兄,你不是知道的吗?”
令狐千夜看不到令狐拓哲的表情,他的声音极其平淡,他听不出真假。
“不愧是朕一向最看重的兄弟,这说谎话的功夫,半点也不亚于朕。”
令狐拓哲依旧是不咸不淡的样子,“皇兄,药该凉了。”
令狐千夜在令狐拓哲这里吃了闭门羹,因为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兄弟,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了解他了。
直到今天他才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这个兄弟,看不透他的想法,而他所了解的,可能只是他想让他了解的。
令狐千夜突然觉得自己好失败,这么多年,早已习惯运筹帷幄的他,现在却显得那么地无力。
“皇兄,臣弟只希望你明白一件事,不管我将来做什么都是为你好。”
恼羞成怒地将令狐拓哲端给他的药打翻在地上,“说什么为我好,那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抚音现在在哪里?”
令狐拓哲蹲在地上拾起瓷碗的碎片,即使手被划伤了也无所谓。
“自从遇见抚音之后皇兄你变化得太大了,变得越来越儿女情长,不像我当初认识的那个铁血手腕的皇兄了。”
“那又如何?”他不明白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令狐拓哲站起来,手里捧着碎瓷片,鲜血混着药汁滴落在地上,“我想守护住脸上有笑容的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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