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千夜走到抚音身后,一手拽住抚音的手臂反铐在背上,另外一只手掐住抚音的喉咙,“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再不说实话,朕便让你今日命丧于此。”
抚音用仅剩下的一只手,想要掰开钳制喉咙的手,无奈力气太小,“皇、皇上,奴才所说、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既如此,你以后就伺候朕,你唤什么?”令狐千夜也没真想要她的性命,只是测一下这个奴才有无内力,他从来就是个不惧怕危险的人,这个小太监身上有他好奇的点。
“回皇上,奴才小安子。”
令狐千夜一摆袖子,“朕也乏了,回宫。”
抚音搽搽额头的汗水,长吁一口气,学电视上的公公一样高喊,“皇上起驾!”
令狐千夜拂额表示无语,这小太监到底懂不懂,喊话的职位还不是他一个新进宫就能做的,如果不是太过蠢笨就是别有用心,总之先将他留在自己身边,待探查出真实身份再做处理吧。
龙渊殿。
殿中到处水雾氤氲,只有薄薄的白纱阻挡。
四方的浴池,雕刻得栩栩如生的金色龙头不断往浴池中注着水,浴池上方薄纱中一颗淡蓝色夜明珠幽幽地散发着柔和的光,浴池后方有一屏风阻挡。
令狐千夜走到屏风后面,“小安子,过来伺候朕沐浴。”、
抚音走至屏风后面,这俨然就是高档的起居室,帘帐床榻,瓜果点心,一应俱全,有钱人就是奢侈。
“皇上,这事是不是该由宫女来做的吗?”
“你哪儿来这么多废话!莫非是不想要脑袋了。”
“想要,这就来。”怎么遇到这么一个蛮不讲理的主子,动不动就想要她的脑袋。
令狐千夜双手张开,等着抚音的伺候。
脱衣服对她来说是小事,腰带解开,外衣再脱下来,毫不费力,做完这一切的抚音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等待叫她退下的指令。
令狐千夜挑眉,“这就完了。”
抚音诧异地抬头看他,也忘了敬词,“不然呢!”
“朕是要沐浴不是要睡觉,你留着里衣做甚!”
“哦,是小的疏忽了。”抚音顺手替令狐千夜将衣服解开,那纹理分明的肌肉看得她脸红,皇家男人都是练家子啊,把持不住。
令狐千夜挑眉,“裤子……”
抚音为难地看着,再继续下去自己要长针眼的。
令狐千夜微笑地看着她,小太监居然还会害羞,“怎样,两个大男人……”
“还是皇上您自己脱吧!要不我给您找个宫女来。”
抚音话没说完,脚底都开始抹油了,奈何令狐千夜更快,抓住了她的后衣领,用力一提再一摔,一气呵成。
“如果这点小事都要朕亲自做,还要你这奴才做什么?”
令狐千夜一脚把躺在地上的抚音踢开。
抚音不知道言下之意是不是打算把她处死,忍着背部腰部的痛,暗自告诉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陛下,奴才天生愚笨,怕伺候不周,损伤龙体。”
令狐千夜看到抚音发抖的身子,眯着眼睛,自己刚才那一脚是不是用力过猛了,想想自己也没花多大力气,这小太监果然太娇弱了,要不然怎会这么瘦。
可转念一想,莫不是因为已是阉人,怕触景伤情,便自认为很是体贴地安慰道:“你既已是宫中之人,就该断了那些俗世的念头,只要你一心伺候好朕,将来看上哪个宫女告诉朕,朕将她赐给与你做对食,不会让你老来孤苦。”
抚音一听这话,那还得了。
自己这假太监的身份要是被揭发了,可是欺君大罪,不仅自己没活路了,还害了一个姑娘,她着急地抬头,“奴才早已不敢再有俗世之念,不可误了人家清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