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从张福达的手里接过清粥,用汤匙舀起义一勺,放在嘴边轻轻吹凉,“啊,张口。”
抚音迅速坐起来,抢过令狐千夜手里的粥,“奴才自己来。”
面对着令狐千夜标配的微笑,她还是想吐槽,皇上没事装什么温柔啊,“皇上你有听奴才的去看太医没?”
令狐千夜头顶上面飞过几只乌鸦,“你知道你这叫什么,你这叫不知好歹,就非得朕赏你几十杖你才舒服是吧!”
“奴才又没说什么。”抚音小声嘀咕。
“喝完粥赶紧从哪来滚回哪去,朕看着碍眼。”走到书案的地方,“朕上次作的画你见过没?”
“咳咳,咳咳咳。”正在喝粥的抚音被令狐千夜的发问吓得呛到了,用力拍打自己的胸口,眼泪花都被呛出来了。
“怎么,你见过?”反应这么激烈。
终于缓过来了,赶紧打哈哈,“皇上说笑呢,奴才怎么可能看到,那次我担心你都来不急呢。”
“小安子怎会知道是朕受伤那次作的画呢?”这么明显的破绽。
被令狐千夜探视的眼神看的不自在,抚音恨不得将整张脸都埋进粥碗里面,含糊不清地说道:“奴才猜的,嘿嘿,猜的。”
“小安子猜得真准,不然再猜猜朕画的是什么。”令狐千夜似笑非笑地看着坐在软榻上的抚音。
如芒在背,“山水画吧!”
“哎,真可惜,这次猜错了。”走到抚音的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抚音,“朕画的是你。”
“奴才有什么好画的,不要污了皇上的眼。”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她是真的想走了,总觉得皇上的眼神就像是知道一切一样。
钳起抚音的下颚,左右打量“嗯,的确很丑。”低下身子,“可是朕画的是女装的小安子。”
令狐千夜灼热的气息喷在抚音的脸上,抚音强忍着想将粥碗扣在他头上的冲动,“皇上,麻烦您让一下,粥喝完了,奴才准备滚了。”在被他询问下去,非得老底都给翻出来不可。
令狐千夜黑着脸站开,睨着抚音跳下软榻,走着准备出去,“朕说的是用滚。”
抚音咬着牙,“遵命!”皇上的脸果然就像六月天说变就变,刚才还是晴空万里转眼就乌云密布。
抚音果真的是直接滚出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气死他了,这个小没良心的,直接吩咐一旁始终低着头的太监,“你去看杜子建回来没。”小太监前脚还没踏出殿门,“算了,直接叫他去把朕让他送的东西都撤回来。”
本来抚音想着这次得罪皇上又不知道他会怎样整她了,瑟缩着回到房间,就被炉火的温暖包围,桌子上还整齐地叠着几套冬衣。
热了壶茶,裹进被子里面,刚想着美美地睡上一觉,晚上再去向令狐千夜道歉,那想着就被敲门声吵醒了。
“砰砰砰,小安子。”杜子建带着几个太监去敲抚音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