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儒生李牧之忽而来了兴趣,认真地问道,“那若是为恶,你又当如何?”
阿川撇了撇嘴,“别以为我现在打不过你就不敢说。。”
认真看了二人一眼,李慕白倒是没什么表示,似乎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仍然看着手中的杯子。
老儒生李牧之倒是毫不客气,笑了笑说道,“有敢为天下先的气魄,怎么还这么怕死?”
阿川没好气地白了这老儒生李牧之一眼,“有归有,用我师傅的话说,有多大本事干多大的事情,再说了,我来这自己要做的事情还没做完,为了一句口舌,一不小心被某个心胸狭窄地拍上一巴掌可是不妥,不妥的很呀!”
老儒生李牧之笑着点了点头,“确实是我那不成器的师弟能说出的话,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咱们坐下讲道理。可惜啊,这世上多是你打得过的才愿意听你讲道理,你打不过的没人愿意听你的屁话。我想这样的道理,白衣金刚李慕白应该很懂。”
大和尚李慕白哼了一声,若不是自己拳头够硬,怎么能有不禅寺的安定,天下的口水估计都要淹过山门了!
“别以为为大和尚说几句牢骚话就让和尚对你另眼相看,没用!”
老儒生李牧之眼中含笑,“要真是这样,这白衣金刚的情分也太不值钱了些。”
大和尚李慕白喝了口茶水,没忍住吐了出来,“一点鸟味都没有,也就你们这些读书的喜欢喝这些淡出水的玩意。”
“你也不用跟大和尚说这些东西,值不值钱这回事在和尚这不算个事情,不过和尚心中也有一杆秤,多大情分,就该值多少情分才算!”
老儒生李牧之笑着给自己添了杯茶,并不着急说话,“若是人人都像大和尚你这般,这世道倒是清净得多了。”
那句没说出来的诛心话,阿川默默地接了上去,“恩将仇报,不在少数。”
老儒生李牧之呵呵一笑,喝了口茶,品了品,学着那大和尚李慕白的模样,“真是淡出个鸟味,喝了几十年茶水,清心的功夫没学到半点,倒是白白学了句,书中词语酸眼泪,杯中茶水烂肚肠。”
说着转眼看向阿川,认真地说道,“都说世间英雄出少年,到现在穷书生也没看出你小子有什么特别之处让这大和尚跟我那不成器的师弟看重,这三场棋局其实也只有一场,大和尚说你便是这破局之人。。”
“当然,你小子放心,我与这大和尚已经约法三章,他不出手,我自然不会出手。不过你小子真得能力缆狂澜,若是真的,倒是有趣的很啊。。”
阿川摸了摸鼻子,虽然听着像是好话,可是总觉得话里有刀,“看不看重无所谓,酒还是要喝的,一肚子酸水,还是留给自己看吧。”
小院中忽而水气弥漫,似有游龙。
老儒生李牧之端坐在凳子上,望着阿川,眼中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