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贱人!都是贱人!我要杀了你们!”
苏柯蓝说着,大手一挥,整个桌案上的瓷碟果仁都散落一地,让在场的侍从们都瑟瑟发抖,敛声屏气,不敢抬头看。
“娘娘,您可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这不值得啊!您这样生气,老爷和夫人要是知道了,会心疼的啊!”
折琴看着苏柯蓝踩在碎掉的瓷片之中,也顾不得自己膝盖上早已血肉模糊,只能继续跪行抱住苏柯蓝的双腿,防止她继续的打砸。
“滚!都给本宫滚!我要杀了秦可臻!杀了南宫颐!杀了你们!全杀了!”
苏柯蓝此刻的情绪很不稳定,双眼血红一片,让折琴看着,心中都止不住的战栗。
众人见着,都不敢上前去劝解,只能看着苏柯蓝暴怒的打砸殿里的物品。一时之间,整个景阳宫的东苑都满是狼藉,各种声音混杂,很是热闹。
“娘娘,东苑那边还在闹腾呢!”
素娥一直在关注着东苑的动静,就是害怕苏柯蓝一时兴起又来西苑找秦可臻的麻烦。这夜深人静的,南宫颐定然是不会第二次“正好路过”。那时候,柔弱的秦可臻又怎么可能会是刁蛮霸道的苏柯蓝的对手!
“让她闹吧,旁人的事就不要在意关注太多,做好自己眼前的事就好。”
秦可臻说着,又拿起绣花针,开始将挑选好的两块绸缎缝合在一起。
这是她自并笈后,每年的冬天到开春都会做的事情。
完成两件衣裳,一件是素雅的颜色,一件是很深沉的颜色。
“娘娘,这衣裳您已经做了三件,一件是为二少爷做的,那另外这件更宽大些的呢?是为谁做的呀?瞧着尺寸和款式,肯定不是二少爷喜欢的……”
素娥还想多说些什么,但是看到秦可臻顿住的动作,赶紧就静声没再说话。
“一个故人。”
秦可臻说着,眼睛盯着手中已经绣制完成的落樱不再说话。
今年因为她在落樱阁,所以她将缝隙连接处都绣上了落樱。
蓝白色的落樱,绣在青蓝色的长袖水衫内里上,外套一件轻薄的丝质春衫。等到春日,阳光明媚,百花齐放之时,他穿着这衣裳应当是格外的好看的。
只是,她会有机会看到那样的一幕吗?
“娘娘,您别难过。”
素娥看着秦可臻的神情,也知道自己刚刚触及了她的伤心往事,赶紧就低下头赔罪。
这秦安侯府上,稍微对秦可臻有些关注的人都是知道她早已芳心暗许。
只是,在权势面前,一个女子的芳心又算得了什么呢?
正说着,落樱阁的角落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那边来消息了吗?娘娘现在是否一切安好?”
秦可臻重新挑选着配色的丝线,这些全都是今年入宫以后,她自己养蚕绕丝烫染才制成的新丝,还特意加了许多新材料,让缝制出来的纹样都光彩熠熠,不会褪色。
“小姐,主人说那边还没有消息。这一路过去少说也有千万里,就算有消息,应该还要一两天消息才会到。主子已经命人过去接应了,相信很快就会得到消息。”黑衣人恭敬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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