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真是可惜了,本宫就喜欢平白无故的抓人,特别是惹了本宫不高兴的,最好砍去手脚,挖了眼睛,做成人彘。”
这么残忍的话,偏偏褚月涵是笑着说出来的,把李嬷嬷吓了一跳。
她稍稍胆怯,“娘娘可不能这么做,老奴是太皇太后亲自点了过来侍奉皇后娘娘的,您若是这么做了,太皇太后会动怒的,您也会落得个恶毒的名声。”
“恶毒?”褚月涵笑了起来,“外头都说本宫蕙质兰心,贤良淑德,何曾有说过本宫恶毒的?”
“怎么没有?”李嬷嬷还真跟褚月涵争论了起来,“宫中的女官都说皇后娘娘恃宠而骄没规矩,生下皇子便不把太皇太后放在眼里,都不去晨昏定省,甚至不对皇上恭顺,昭阳宫里时常传出吵闹之声,就连朝堂上的官员也清楚您的为人!”
褚月涵看着已经靠近了的南宫颐和太皇太后,做出一副伤痛的模样,“原来本宫在外人眼里是这样的人,李嬷嬷也如此认为的吗?”
李嬷嬷装腔作势的叹息一声,“娘娘不懂规矩确有其事,仗着诞下皇子恃宠而骄也有此事,太皇太后让老奴来的初衷也就是好好教教皇后娘娘规矩的。”
而她身后的南宫颐早已沉了脸,“好一个教主子规矩的好奴婢,教训人都教训到六宫之主身上!”
李嬷嬷被吓了一跳,这才注意到身后的南宫颐和太皇太后。
此时的太皇太后脸色比南宫颐更加难看,恶狠狠的瞪了李嬷嬷一眼。
李嬷嬷再糊涂也明白过来了,这就是褚月涵的给她设的一个圈套,什么慎刑司,根本就是假的。
她赶忙跪了下去,连连磕头,“皇上息怒,老奴……老奴没有要教训皇后娘娘的意思。”
“没有?”南宫颐一脚踹了上去,把李嬷嬷踹飞几步远,“朕看你胆子大得很,还胆敢妄议朝政。说!谁给你的胆子!”
李嬷嬷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是看着太皇太后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谁知道太皇太后先站出来撇清关系,“哀家看李嬷嬷在宫里逍遥太久了,忘了分寸!来人,把她给哀家打入慎刑司!”
“是!”几个人为了上来,要把李嬷嬷给带走。
李嬷嬷蹬脚求救,“太皇太后救救老奴,老奴也都是照着您的意思来的,太皇太后!”
可太皇太后却根本不理会她,又与南宫颐道:“这李嬷嬷实在是不识抬举,哀家让她在皇后身边伺候起居,她竟然妄想在主子头上肆意妄为!”
孰是孰非,人人心里都有杆秤,南宫颐不是那么愚蠢的人。
但碍于大家的面子,他并没有说破:“朕知道您是一片好心,自然也不会怪您。只是这样的奴婢往后就不要再往皇后身边送了,实在令人厌恶。”
太皇太后点了点头,亲自过去安慰褚月涵,“皇后可千万别把那李嬷嬷的话放在心上,她都是胡说八道的。哀家这般重视你和你腹中的孩子,怎么会坑害你们呢?”
坑害不坑害的,褚月涵心里明白。
她也不想过多去追究,给太皇太后几分薄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