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王爷费心了。”一听萧畏如此说法,西门恨心里头的气倒是消了大半,可还是不情愿跟萧畏套近乎,这便脸色稍缓地回了个礼,谢了一句,便闭口不再多言。
呵呵,还真是有个性,果然是御史大夫的材料!对于西门恨的冷淡,萧畏并不是很在意,说实话,三名举子中,萧畏最看好的是沈青衣,至于西门恨与方瑞么,其实只是附带罢了——满天下有才华的人多了去了,可够资格称得上相才的却是不多,很显然,在萧畏看来,沈青衣便是其中一个,而西门恨与方瑞虽也有着九卿之潜质,然则潜质毕竟只是潜质,将来的成就如何,却尚难说得很,最明显的例子便是舒雪城老爷子,文武全才,人人皆以为当是宰相之大才,可结果呢,官运蹉跎得很,就萧畏目下的实力而言,其实也不足以支撑太多的手下一齐发展,只能是选精不选多,能得沈青衣重点培养一番,在现阶段来说,萧畏已是可以满意了的,故此,对于西门恨的反应冷淡,萧畏自也就不怎么放在心上了的。
“沈兄,方兄,如今事情虽已算是有了个结果,理应与二位兄台再瓜葛,然,万事小心为上,若二位兄台不弃,就暂且在此处温书备考好了,待得金榜题名时,小王再设酒宴为两位兄台庆功,如庆功,如此可成?”萧畏没有再理会西门恨,而是转向了沈、方二人,语出诚恳地说道。
“有劳王爷费心了。”
“多谢王爷美意。”
鸿鹄客栈一案死伤极重,更牵涉到夺嫡之争,内里的凶险自是可想而知的,要想摆平此事显然不是件容易之事,尽管萧畏没明说自个儿是如何做到此事的,然则沈、方二人皆是多智之辈,又怎会不清楚其中的艰难,更清楚在这一过程中萧畏只怕得付出不小的代价,自忖本已是必死的二人对于萧畏此举自是感激在心,这一听萧畏提出了邀约,二人都没有一丝的含糊,紧赶着便各自躬身应了诺。
“道之不存,理将焉附哉!”西门恨对于沈、方二人投身于萧畏麾下显然甚是不满,可碍于情面却又不好出言相劝,这便叹了口气,感慨了一句。
西门恨这句话本意是在说如今的朝局太过纷乱,甚公理可言,然则听在萧畏耳朵里却又是另一番滋味了,若是往日,萧畏倒也不会计较太多,容人之量还是有的,可问题是萧畏今日一来是累了,二来么,酒也有些子上了头,再一听西门恨这等讥讽之言,心里头立马就有些个来了气,眉头微微一皱,似欲发火,可很快便平静了下来,哈哈一笑道“西门兄口口不离道与理,想来是对大道之说颇有见地的,小王年幼学浅,实有一疑问始终不解,恳请西门兄不吝赐教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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