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本宫跟尔这小辈计较个甚,尔要疑心,自也由着尔疑去好了。”王皇后怒气来得快,收敛得也快,一见萧畏死撑着不肯低头,也没再进一步紧逼,皓腕一翻,萧畏双手捧着的那枚玉佩已如同被绳子牵引着一般,慢悠悠地划空而过,落到了王皇后的掌心中。
“娘娘圣明!”王皇后这么一突然收力,萧畏一口气顺不过来,险些就此喷出血来,好在近来功力见涨,连运了几个周天之后,总算是将沸腾的气血强行压制了下去,阴沉着脸,拱手行了个礼,带着几分讽刺意味地说道。
“哼!”王皇后自不会听不出萧畏话语里的不恭之意,不由地便冷哼了一声,可也没再发作萧畏,而是抖了下手,掌中那面玉佩瞬间便碎成了粉末,稀稀簌簌地从掌指间落了一地。
“娘娘高明。”萧畏自是明白王皇后来上这么一手的目的何在,左右不过是打算以力压人罢了,可却依旧所畏惧,紧接着再次讥讽道。
“罢了,本宫懒得跟尔绕弯子。”王皇后见萧畏不吃威压这一套,却也拿萧畏没法子,自嘲地笑了笑,一抖手,将手心里的玉佩碎末抖落,取出一块白绢子,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似乎自言自语般地说道:“某些人既然欲本宫出来活动一番,那本宫便如其所望好了,却也甚不可之处。”
&nbssp; 某些人?啥人?这贼婆子说啥啊,莫非是说皇帝老儿么?萧畏向来精明过人,一听王皇后此言说得古怪,不由地便心中一动,似乎隐隐窥见了丝迷雾后头的真相,偏生又朦胧不见其详,有心套问一番,可到了底儿,还是强自忍了下来,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海儿性喜胡闹,皆本宫管教不严之过,幸得小畏不弃,大难之际能力挺之,本宫先行谢过了。”萧畏还想再多听听王皇后的泄密之语,却不料王皇后并没有再多说些甚子,面色一缓,站起了身来,竟款款地对萧畏行了个谢礼,倒将萧畏吓了一大跳,忙不迭地后退不已。
“娘娘切莫如此,微臣担待不起。”萧畏虽胆大过人,可也没胆大到敢受了王皇后大礼的地步,硬是被王皇后这一手弄得尴尬万分。
王皇后压根儿就没管萧畏尴尬不尴尬地,自顾自地将礼行完之后,便即端坐了下来,饶有深意地看了萧畏一眼道:“海儿遭小人构陷,满朝文武竟人敢作仗义之鸣,唯有小畏不惧艰险,奔走呼号,本宫感佩于心,此等高义之举本宫自有后报,然,眼下形势尤自危机,当何如之,还请小畏为本宫解惑一、二。”[
王皇后这番话表面上听起来似乎甚大不了的,貌似仅仅就只是感谢萧畏的仗义直言,以及求教一下应对方略罢了,然则萧畏却是听懂了内里潜藏的意思之所在,那便是王皇后已经看出了萧畏力挺太子之举背后的隐蔽用心,却不想去追究,前提条件是萧畏必须拿出全部的能耐来,帮着太子渡过眼下这道难关,作为交换的条件么,王皇后可以对萧畏收编太子一系的官员持睁一眼闭一眼的默许之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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