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畏这话一出,满朝文武全都傻了眼——大胤皇朝立国近五百年来,当朝骂皇帝的听说过,当着皇帝的面因政见不合而大打出手着也曾有过,可却从没人见识过似萧畏这等当朝要开赌的,大家伙原先见萧畏当了好一阵子的乖宝宝,心里头都不免在犯叨咕,闹不清这小子是不是转了性了,可这等开赌之言一出,立马就暴露出萧畏大纨绔之本色,一众朝臣们先是一愣,紧接着暴笑之声轰然而起,便是板着脸的弘玄帝也被萧畏这么句厘头的话逗得不由地莞尔一笑,原本朝堂里肃穆的气氛至此荡然存矣。
旁人笑不笑的,萧畏压根儿就不在意,满脸不在乎地站在那儿,一派的轻松从容之状,瞧得弘玄帝哭笑不得,可又不好出言斥责其君前失礼之过,奈之下,只得苦笑着摇了摇头,一抬手,示意哄闹中的群臣们安静下来,沉吟了一下,看着萧畏道:“贤侄既是愿赌,那朕便陪尔赌上一局好了。”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
“陛下,朝廷大事岂能儿戏如此。”
“陛下,萧畏礼非法,有失人臣之道,当重罚之!”
得,这回好了,竟然连弘玄帝都赌开了,刚安静下来的朝臣们立马再次哄闹了起来,出言劝谏者不计其数,人人皆呼不可,更有甚者,已当庭劾起萧畏的礼来了,满朝堂登时便糟杂得有如菜市场一般。
“嗯。”弘玄帝见大殿中闹得实在是不成体统,立马板着脸吭了一声,一压手,镇住了殿中诸臣的骚动,饶有兴趣地打量了萧畏一番,而后微笑地道:“如何?贤侄可敢与朕对赌乎?”
“故所愿,不敢请耳,却不知陛下欲睹何物,又如何个又如何个赌法,还请陛下明示。”萧畏满不在乎地应答了一声,一副胸有成竹之状。
“哦?哈哈哈……”弘玄帝被萧畏此言逗得哈哈大笑了起来,好一通子畅笑之后,这才接着道:“朕许久不曾如此畅快了,罢了,朕也不以大欺小,贤侄若是真能贩回马匹,朕便马政署交由尔来管,可若是不成,贤侄以何为赌注哉?”
“父皇,此事……”马政署乃是太仆寺最要害的部门,也是太子来钱的最大门道,这会儿一听弘玄帝竟然将马政署拿出来当赌注,可把萧如海给急坏了,顾不得许多,从旁便站了出来,欲出言劝谏,却不料被弘玄帝冷厉的眼光一扫,话说到半截就说不下去了,不得不讪讪地退了开去。
萧畏略一沉吟,不慌不忙地回答道:“回皇伯父的话,臣侄并太多拿得出手之物,算来算去,也就西城待建之铺号尚值些银两,不算多,约摸二十万两罢,就拿这当赌注好了,不知皇伯父认为可行否?”
败家子,绝对的败家子!一众朝臣们一听萧畏居然投入二十万两银子买地建铺号,还竟然一口气就这么当赌注全压了上去,各自的心里头不在痛骂萧畏就是个超级败家子,只不过有了太子出言劝谏被逼退的先例,一众朝臣们虽都不屑萧畏的浪荡,却人再敢出头言事,一时间满大殿的气氛变得诡异非常。
“那好,不过既然是赌,那就得有些规矩才是,贤侄若是能贩来百匹良马方可算赢,若不然,则以负论,尔可同意?”弘玄帝没有去理会朝臣们怪异的神色,而是微笑地看着萧畏,追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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