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祖彦明知道李振东在想着些甚子,却也没点破,微微一笑道:“也罢,那就开始好了。”
“如此甚好。”李振东不再多言,拿起一枚棋子,捏在手中把玩着,看着面前的棋盘,沉思了起来……早朝一散,萧畏与弘玄帝当庭对赌之事迅即地传了开来,众说风云之下,啥说法都有,然则大体上都当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来论罢了,甚少有人相信萧畏这等大纨绔真能干得了这等经国之大事,且不论其能否真的贩得来马,即便能,也没人相信弘玄帝会真的将马政之事交到萧畏这等样人手中,不过么,也不尽然,至少二皇子萧如涛就不以为事情会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一回到自家府中,连午膳都顾不得用,便将金银二怪都召到了书房,紧赶着便议上了。[
“……,事情大体上便是如此,父皇此举是何用意,二位先生可有甚见教否?”萧如涛将今日朝议的事情经过大体上叙述了一番,末了将疑问摆了出来。
“二哥,此有何难猜的,那陈明远将马政搅得乌七八糟地,光顾着捞钱,甚正事都不曾做过,早已是天怒人怨,若不是东宫里那位硬撑着,早该死毬了,父皇此举不过是借题发挥,打算拿下陈明远罢了,又有甚可说的,依小弟看来,我等还是早些下手,总得将马政这一头撬过来才是。”四皇子萧如义性子暴,这会儿空着肚子被萧如涛拉来议事,心里头老大的不满,不待金银二怪有何表示,便即大大咧咧地说了开去。
“四弟,休得妄言。”萧如涛一听萧如义在那儿大放厥词,眉头一皱,大为不满地呵斥了一句。
“好好好,不说,不说。”萧如义打小了起就跟着萧如涛混,此时见萧如涛脸现不悦之色,自是不敢有违,摆了摆手,小声地叨咕了一句,索性闭上了眼。
金春秋见萧如涛面色不愉,忙出言打断道:“四殿下所言不道理,依老朽看来,圣心难测,时辰未到,尚法明了其中的蹊跷何在,可有一条老朽却是能肯定的,那便是在圣上的安排中,萧畏当是枚重要的棋子,不可轻慢之,若是可能,殿下不妨多加拉拢,助其成事,或许能有奇效也说不定。”
“嗯?金先生的意思是……”萧如涛是个灵醒之人,一听金春秋这话,立马想起了一种可能性,心中乍然一热,话便脱口而出,可说到半截,又觉得不妥,这便住了口,只是面带疑惑之色地看着金春秋。
金春秋也没有多作解释,只是捋了捋胸前的长须,笑着点了点头道:“论何种可能,交好萧畏都不失为上策,殿下尽管放手去做好了,圣上那头想必会乐见其成的。”
“哦?”萧如涛不置可否地吭了一声,站起身来,在书房里来回踱了几步,微皱着眉头思索了好一阵子,突地立住了脚,长出了口气道:“那好,就依金先生所言,过些天,某便请小九出来叙叙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