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张守鱼只能躲在女人身后了?”那人并未答应比试,只是讥讽。
张成雪神色阴沉。
又有人道:“不知张公子去哪了?如今戏剧已罢,杀头宴也已正式开始,为何迟迟不见他的踪影?莫非是今日灯火缭乱,张公子迷路了?还是……自甘堕落不愿见人,哪怕是柳仙子也难以另其重树道心?”
张成雪正要开口,身后却传来了声音。
“你找我?”
嘈杂的人声里,温和而清冷的嗓音响起,张成雪回首望去,一个白衣少年不知何时已双手拢袖立在了她身后,一个娇俏可人的少女则立在他的身边,她一手提着盏灯笼,一手卷着一本崭新书籍,哪怕饰着脂粉依旧难掩眉目间的疲倦。
那白衣少年立定了一会,定睛看着方才说话的男子中的某个,微笑道:“陆公子你也在啊?长街一别也有数日,没想到今日又在碰上了,幸会幸会啊。”
陆沛脸色极差,见到张守鱼,他自然而然回想起那个雨天,腹部都不由自主绞痛起来。
但一想到父亲对自己的交代,只好拱手,连忙与周围的人撇清关系:“张公子别误会,我只是听到大家议论,路过此地,一句话都没有说啊。”
张守鱼故作恍然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他望向众人,微笑道:“不曾想我也是城中名人啊……你们不必如此看着我,我不过是沾了些柳仙子的光,沽名钓誉罢了。”
那怀抱古剑的男子神色冰冷:“你也知道!”
张守鱼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兄台有何指教?”
那怀抱古剑的男子比他稍高,此刻向下斜视的眼神便显得轻蔑许多:“听闻张公子年纪轻轻便遭遇飞来横祸,我等很是惋惜,只是开春宴中,许多比试不论修为深浅,只看本领高低,希望张公子能去参加一番,开春宴后也让我们刮目相看,若是只想凭借柳仙子便独树一帜,便也太看不起我等了。”
气氛稍有些剑拔弩张了。
有个声音自侧方忽然响起了,打破了有些冰冷的氛围。
“原来你便是张公子啊。”
一个气象富贵的公子姗姗来迟,他提着一个细金编制的鸟笼子,而其中关的却不是寻常鸟雀,而是一只淡米色,形如小牛,却生着一对小巧的翅膀的珍贵灵兽。
张守鱼看了一眼,很快在识海中得到了答案,这种灵兽名为瑞羽,叫声尖细,虽然小如麻雀,却具有天生观测灵脉好坏的能力。
他眯起眼睛,笑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是?”
那气象富贵的公子笑答道:“不曾想我在城中这般不出名啊,我叫薛近,张公子直呼我名便好。”
旁边俞潇婉小声提醒道:“那是薛掌柜的儿子,家里有钱的很。”
原来是个富二代啊。张守鱼满脸堆笑,道:“原来是薛公子,方才眼拙了,不知薛公子可什么事?”
那薛近看了一眼鸟笼,有些为难道:“今日我带着我这宝贝出来散心,你们也知道,这小东西最喜欢嗅那些充沛的灵脉了,它翅膀一直朝着这边扑腾,我也拦不住,便跟着它的方向过来看看……这小东西果然天生灵性,此处可当真是人才济济,我这种商人之子着实自惭形秽的很啊。”
怀抱古剑的男子对于他的圆滑话语不以为然,他瞥了一眼笼中欢腾的小兽,询问道:“据说瑞羽可以辨别灵脉的优劣?以前只是听过,倒不曾亲眼见过。”
薛近答道:“这小东西嗅到好的灵脉便会叫,叫得次数越多便说明灵脉越是珍贵。以前我曾给那位陆卓公子试过,这小家伙叫了十数声才停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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