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连管甚的铁棍也被弯折。
借着逐渐消失的信号灯,他们看到管二的身影重新显现在场间。
三击,只过去不到三秒。
他看着管甚手里的铁棍,那张和管甚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上,神色复杂。
这普通的钢筋,是绝无可能打折管甚的棍子的。他知道现在联邦的技术如何,能给管甚的武器,必然用上了最顶尖的技术。
但这跟棍子,显得有些普通了。
因为普通,所以有点眼熟。
“这是家里的棍子。”管二的声音有些嘶哑“你凭什么拿出来你以为我不敢打断它是父亲留给你的又怎么样他走的时候,你回来看过一眼吗”
管甚没有动容,表情一如平常一样冷冽。弯折的棍子不可能再掰直,于是他重新调整呼吸,双膝微微下沉,棍子背到身后,摆好了起手式。
“认真点,现在是打架。”
打架管二愣了一下。
你和我说打架
你以为还是二十年前,我们在院子里比武的时候
你以为还是二十年前,我们上街找混混打架的时候
“管甚你疯了”设施内回荡着管二的怒吼。下一刻,他又消失在原地。名为刹那的恩赐,让他的身影化作了一阵风。比清风更快,力量,却比高山还重。
管甚日思夜想的力量,出现在了管二身上。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当
“今天知道我在这里,却拿来传家的铁棍什么意思嘲笑我”话音未落,管甚举棍相迎。管二似乎没打算取巧,钢筋每次都是从头顶上砸下,毫无花哨的击中管甚手里的铁棍。
管甚退后一步,铁棍已经有了肉眼可见的弯曲。这毕竟是普通的铁棍,普通的,劣质的铁。如果不是每天擦拭,根本没办法留到现在。当然了,如果把它交给“朋友”,保准拿回一根崭新的棍子。
但谁又能保证,这还是原来那根棍子呢
那根曾经被管勤握在手里,痛揍管甚兄弟二人的那根棍子。现在在他们手里,已经是一根脆弱的铁块。两人举手投足间,近乎无穷的力量就要把这根棍子撕碎。
同时被撕碎的,还有他们的心。
“母亲走的时候你凭什么不回来看一眼学院不给你走吗啊”管二的身影又出现在管甚头顶,声音仿佛要刺穿管甚的耳膜,直达他的内心。
这是他心底永远的痛
“难道你不知道这件事吗难道她发给学院的信都被截了吗你说啊”新的钢筋再度砸下,管甚再退一步,双手剧烈的颤抖,已经快握不住铁棍。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些信,只是消息到的那段时间,他一直在地底。
因为他的型偏瘦小,有些狭小地方,只有他和张休适合进去。
那次任务,他在地底饿了十天,食物已经吃光了,校长的信号还没到。
也正是那次任务之后,他得了难愈的胃病。“朋友”曾提议给他换一个胃,但他拒绝了。
因为当他从地底走出来,接到母亲病重的消息时,胃也很痛。
从此以后,每次胃痛,都让他想起那一天。那天雨下得很大,身后的爆炸声不断,管甚瘦小的肩膀上,披着校长的红色外套。
校长正在往回赶,第二天,一管全新的药剂送到了一区。送到了管甚母亲曾经待过的那间病房。
微风吹起雪白的窗帘,但床上空无一人。
管甚终究是没有回去。
联邦无数患者等到了这管药剂,却唯独少了这一人。
本章节尚未完结,共3页当前第2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