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发现你现在真是蹬劲,动不动要亲要抱,是不是你!”
梁小雏儿不置可否,一挑眉:“是我,但是今天谁主动亲我的?”
舒倾脸瞬间通红,这货到底是多他妈不解风情!“行,你行,就冲你这话,往后我他妈不亲你了,谁爱亲谁亲去!”
他气够呛,坐起身试图亲自找食物的源头。
梁小雏儿攥住手腕儿拦他:“信不信我扑倒你?”
“哎我操?”舒倾挣扎不开,伸出另一只手照着他肩膀就推过去了,梁小雏儿一屁股坐到地上。舒倾乘胜追击,又一把给他推躺下,并且顺势骑到身上,脸上全是得逞后的肆意:“扑倒我?就凭你这么嫩的还想扑倒我?”
风声静了,浪声停了,他们旁若无人似的眼里只有对方。
梁小雏儿无比顺从地躺着,看他柔软头发上挂着的沙子往下滑落。
鸡蛋从树林里出来了,猫着腰搬了好几块有棱有角的石头,另外三个小孩儿也是一顿忙活。偏偏就这俩人摞着,除了相望也没别的动作。
鸡蛋瞅见眼前那俩人的举动,手里的石头差点儿砸脚上。
印象里做这种动作的人都是在打架,并且被压趴下的那个绝对处于弱势。
他想不明白头一次见面挺和善的人,为什么忽然变得么凶神恶煞、逮谁欺负谁,更想不明白怎么刚才还好好的两个人,忽然之间就打起来了?
对侧的视线过于炙热了,逐漸甦醒的凶獸叫人觉得危机四伏。
舒倾终于决定起身。
双手才撑到沙滩上,鸡蛋忽然跑过来了。
他本着“劝架和事”的心态,赶紧把手里的石头扔地上,半蹦半跑往跟前儿凑。出于对舒倾的惧意,只能停在一边儿,说话的声音都怯得要命:“别打了,别打架!”
舒倾立时停了动作,小声说:“小玩意儿来救你了。”
“你看,他都说你在打我,你在他心里得是什么形象?”梁小雏儿笑得挺开心:“你要是继续欺负我,估计他以后就听我的了。”
“不可能,打赌儿敢不敢?”
“赌。”
舒倾一挑嘴角:“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来瞎掺和,要不不带你玩儿了。”他说着挥拳就照梁义过去了。
抬手的力度很大,往下落的时候软绵绵的。
落在脸上丝毫没有力度,只剩手部关节与脸侧的轻触。
“梁小雏儿,”舒倾笑得狡黠:“我赢了,你愿赌服输吧?”
梁小雏儿也勾嘴角:“输的人是你。”
输赢都无所谓,只要他高兴,怎么都成。
话音才落,只见鸡蛋捯饬着腿朝这边儿跑,表情还挺焦急。他一把拉住舒倾胳膊,说话都快带了哭腔儿:“你别打他!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我操!坑我啊!”舒倾满脸不可思议,小崽子这么快就叛变了?
梁义猛地打挺坐起来,舒倾没提防,差点儿一个趔趄。
俩人距离太近,鼻尖儿将与鼻尖儿相触。
他跟脑回路在十万八千里以外的鸡蛋道了谢,凑到舒倾耳边小声说:“很明显是我赢了,老师,你得愿赌服输……晚上最好乖乖听话……”
最后那句话的气息太暖了太暧昧不明了,再加上耳边又被他探出舌尖儿轻轻舔舐。
完几把犊子了,舒倾从头顶麻到脚后跟儿,腿一软,差点儿跌坐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