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肯定也是无关紧要的事儿,不然怎么可能会忘。
“哎……敢情最亏的人是我,打早就被你看上了,还不知危机地撩你,可怕,套路,社会……”
这句话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舒倾躺在梁小雏儿胳膊上又睡着了,腿还和刚才一样,搭在他身上无比惬意。
这样既舒服还利于恢复。
“说着话也能睡着,傻不傻……”梁小雏儿轻笑:“当初你要是没非扎进我怀里睡,没见我就撩,可能这辈子我都提不起勇气说要追你。”
对于舒倾溺水那晚上的事儿还历历在目。
那时候对于“抱他”那种行径还相当抵触,后来就变成了渴望不可及的奢求,更没想到现在有幸能随意搂他抱他亲他,能对他做任何能够表达爱意的事情。
真玄。
套用他说的话,就是“真玄”。
梁小雏儿紧了紧怀抱,在他额头上轻吻:“你是我的,你跑不了了。”
那种消耗体力和精力的事儿未免太累了,更何况还是从后半夜开始的。
两个人就着和煦的日出昏昏沉沉又睡过去了。
后来鸡蛋和牛肉在市集上坐着,双手托腮朝昨天他们离开的方向望去。并且在心里祈祷,最好舒倾能忘了木船是哪一条,这样他就能来找自己带路了。
他们等啊等,从太阳初升等到炙热气流在空气中翻滚的中午,从人来人往的市集上走到停船的海边。
木船还有缆绳拴着,还在海里摇摇晃晃漂着。
该不会……把别人的船划走了吧?
两个小孩儿隐隐开始为那俩大人的智商担忧。
他们跟远在国内的梁正都没想到,之所以舒倾没有动静没有出门,完全是因为睡得太沉了太舒坦了。并且凭藉他目前身后的状况,根本就不方便出门到处逛游。
梁正这一宿睡得极度不踏实,他很多次强迫自己睡过去,却每次都睡不上多久便醒过来。
心里特别慌,没由来的。
明明跟舒倾通过电话之后心情变得不错了。
他翻看了很多次手机,在六点多钟的时候终于没按捺住,给舒倾发了消息
“舒小狗儿,我失眠了。”
“心里有事儿,憋得特别难受。”
他把手机撂在一边,直愣愣盯着天花板,心里空得要命。
想他,特想。
想他问自己心里有什么事儿,却又想不出如果他真那么问了,自己该怎么回答。
想着想着,特没骨气地又把手机抓起来,斟酌半天措辞:“再过两天我就能回家了,这边儿温差太大了,白天太热晚上冷,还是家里好。”
家里是好,有你在的地方都好。
就算那个地方是刀山火海,只要舒倾在,就都是人间乐土。
消息才发出去,忽然蹦出一封“收到新邮件”的提示信息。梁正想了想,猛然反应过来,手忙脚乱进入邮箱查看。
签证批下来了!
到瓦努阿图的签证批下来了!
这下梁正更睡不着了,兴奋的要命。机票是一个星期以后的,只要一想到马上能见到他了,便感到极大的安慰。
那些增添了过多烦恼的,因为距离而报废的自以为是的心思和想法,通通滚吧!
只要能见到面,什么都不成问题!
他彻底睡不着了,一个打挺起来去开电脑,对着这几天开会的资料心猿意马,竭尽平复心情想理清思路。
下个星期五的票,所以一定得在周四前把汇报做完!
他想着,又给舒倾发了条消息:“舒小狗儿,你说,我要是有一天忽然出现在你身后,你会怎么样?”
房间内吹进很轻的风,比敲击键盘的声音还要轻。
时间却走得悄无声息。
朝阳透过窗子斜斜射进屋里,梁正伸了个懒腰,走到窗边朝外面随手拍了张照片发给舒倾。
“你那里十点了吧,我猜你肯定还没醒,真懒,你怎么这么懒。”
“你肯定也没起来吃饭,对吧?我是不是得跟过去监督你一日三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