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的是冯静雪,她大早给梁正打电话催他起床准备开会,电话打不通。再一个,也是出于十多年的“生死”交情来看看他有没有死,毕竟这几天情绪低落到谁都能看出来。
舒倾嗤笑一声:“行了梁主任,你赶紧收拾开会去吧,我也有别的事儿。”
“好,听你的。”梁正说完,语气忽然变得有些郑重:“舒倾,我想每天都跟你打个电话,行吗?什么时间都行,你定。”
“有劲没?”正面回答怕影响心情,舒倾实在懒得跟他废话,就连一句也嫌多,“再看吧,你开会去吧,别晚了,我挂了。”
电话挂断得特利索,把那句“你想不想知道惊喜是什么”给阻隔在外。
梁正只顾着高兴,根没意识他那是不耐烦的语气。他还想是自己的问题,那么早给他打电话,肯定打扰他睡懒觉了。
他发了条消息过去:“昨天稿子上那几个小孩儿,有机会我也想见见。”
是暗示是明示,就看他怎么想了。
这么几句话磨叽十多分钟,舒倾觉得自己已经膈应死他了,贱么嗖的,压根儿把自己当成傻逼了。
什么狗逼人。
他敲敲脑门儿,理了理烦躁的思绪,再次把电话给梁小雏儿拨过去。
还是占线。
这你妈……见了鬼了!
他用了特别快的速度穿衣洗漱,一心想吃去把梁小雏儿给薅回来,连“欣赏”自己身上那些红印儿的工夫儿都没有。
出门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根本不知道到什么地方找他。
舒倾更烦了,垂头丧气往椅子上一坐,点了根儿烟胡乱琢磨。
出去也得提前说声儿不是,还是实际上他说了,但是自己没听见?
妈的……睡了总共不到五个小时,现在还得操这破事儿的心。忽然“失踪”这毛病必须得改,写个几把字条也不会死!
他在这边儿上火,银鲨和白鲟在沙滩不远处上火。
之前接到的任务说是以“汽车定位”为准,但俩人都摸到车附近了,一直没见动静儿。
命令是死的,人是活的。
“鲟儿,我们是跟踪人不是跟踪车,以个什么玩意儿汽车定位为标准?我估计熊哥脑袋发懵把字打错了。”银鲨扯着白鲟上度假村前的沙滩上装游客。
那间屋子门窗紧闭,俩人一度怀疑是不是过来的太晚了。
这种嘀咕一直到快十点钟,那间客房门开了之后才打消。
梁义看起来神清气爽,那劲头儿多少有点儿亢奋,估计是昨天晚上过得太爽了。
那身简装一看就不是要出行的样子,更何况舒倾也没跟在他身边,估计多半儿是出来透透气,或者去买点儿什么东西。
银鲨和白鲟简单商量一下,并没跟上。
一个是为了防止暴露,另一个则是因为,主要目的是为了观察舒倾。
陈洛明有一天多的时间没跟自己联系过了,梁义摸出手机准备给他打个电话。
电话打过去一片忙音。
他思索片刻,主动给当初在训练场带自己的教官打过去了:“豹哥,我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没跟天际联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