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你瞒着我这么多秘密。刚见第二回你就揩我那么多油儿,不过你这始作俑者吓跑了,是不是太怂了?”
“你不知道你那时候多坏多霸道,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怂还能怎么办?”
舒倾直笑:“梁小雏儿,你跟我说实话,你带那条毯子来,到底是想干什么?”
梁小雏儿脸又红了,眼神儿一个劲儿地躲闪,最后实在躲不过,嗫嚅道:“你不是盖过那条毯子吗,我搂着它,就觉得是搂着你……”
“你对那条毯子做过什么吗?”
“……我能对毯子做什么?”
“我是问你,搂着毯子的时候,有没有做过什么?”
梁小雏儿闷哼一声,脸都快红炸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起来,”舒倾拍拍他,“你从水里出来,坐到那儿去,倚着墙。”
“干什么?”
“我他妈问你问题你不回答,叫你按照我说的做,你还好意思反过来问我问题。梁小雏儿,我劝你乖乖听我话,一会儿免得受罪。”
那种语气和挑着眉的表情痞得要命。
梁小雏儿再次认怂。
那种感觉……好像是让他拎起来的。
水珠顺着肌肉线条向下流淌,流淌不动的,便化作水珠,格外淫靡的点缀在皮肤上。
他健硕胸肌上被刀划过的伤口突兀,还挂着已经干涸凝固的血渍。
双臂经过水长时间浸泡后的擦痕红肿泛白,一条条擦痕相互交错。
那些伤全都是因为自己所受的,他双臂上全都是因为承载两个人的体重,而不得不极力贴紧树干所弄伤的。
如果不是自己,他完全不至于被粗糙树干的木屑扎进伤口。
舒倾心疼得要死,拉他一条手臂,轻轻抚摸着伤口周围发红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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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伤哪像他说的是“功勋”,根本就是叫自己以后更爱他的资本。
爱与恼混杂而出。
恼他伤口里嵌进去深一些的木屑都不知道清除。
到出差结束自己走了,离开这座岛的时候,他要是再因为某些原因受了伤……不肯说就算了,万一叫自己知道了……
再加上对他工作性质的疑惑与不安……
虽然是法治社会,应该不会跟人命或者什么危险挂钩。但很明显梁小雏儿在对待“受伤”这种问题上,太粗枝大叶,那自己岂不是净剩下提心吊胆了吗?
舒倾垂眼想了想。
不然改签吧,先不回去了,请一段时间的假,再陪陪他。
等明天,明天拿到手机就准备改签。
“雏儿,你这儿有药吗?拿酒精碘酒什么的消消毒吧,我觉得要发炎了。”
梁小雏儿摇摇头,“没有,没事儿,过两天就好了。”
“啧你……那你这儿有钱吗?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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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床头柜儿里就有,瓦图、美币都有。不过我真的没事儿,你别担心。”
舒倾忽然有些生气,觉得他太不爱惜自己,因此说话的语气不怎么和善。他说:“行,你没事儿。”又说:“梁义,给我看。”
“嗯?”梁小雏儿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让你自己来。”
“……我不。”
“你不,是吧?行,那就我来。”
“别,我不想动手,我想给你留着。”
“我没说动手。”舒倾说着便蹲下身去。
梁小雏儿都懵了,眼睁睁看着他脸越凑越近。
这什么情况?他想干什么?
他脑子里混沌了,还没搞清楚状况。
于是乱成一团的思绪更乱,多巴胺系统被摧垮,整个人都像跟要炸了似的。
舒倾偷偷向上看了眼,视线与布满血丝的那双眼睛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