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开始变得燥热,汽车一路向坦纳岛东南方向驶去。
陈洛明坐在副驾,拨弄着冷气送风口。
看来梁义为了舒倾什么都肯做,不然也不会被自己那拳打到吧。
他安心的同时,有一股浅淡的醋意在心里堵着。
刚才对梁义说的有些话的确过分,不过那都是顺嘴胡秃噜出来的,没过脑子。
大概对他态度不友善也是人之常情吧,毕竟自己对舒倾的感情有点儿转弯儿,多少超出了正常兄弟范畴。
重要的人乍一被“抢走”,搁谁一时半会儿都不能接受。
这事儿没法儿说,只能往后慢慢调节。
算了,别人对舒倾再好,那也是别人的事儿,并不妨碍自己继续护着他。
“对了,你们在餐馆儿说的什么?藏语?”
“嗯。”陈洛明调了调后视镜角度,“在国外了解藏语的人很少,即使有人猜到是藏语,咱们中国人说起来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哦。当初带你的人,是豹哥吗?”
“没错儿。”
周武忽然不好意思,试探问道:“那什么,等回去你能教教我吗?”
“我教你?别逗了!”陈洛明挑着嘴角,“教学这玩意儿我可没天赋,豹哥一个月教会你的东西,放我身上仨月都未必能叫你学会!怎么着新来的,受不了豹哥的教学方式?”
“也不是,就觉得级别落差,一对一学起来有压力。”
“嗐,有压力才有动力是吧。你要是聪明点儿,没准儿也跟义似的,一个多月时间,日常沟通完全没有障碍。我估计豹哥这两天,也会把当地的比斯拉马语给你提上学习日程,做好心理准备。”
周武叫苦连天。
坐在桌儿前学习,还不如负重跑十公里!
果不其然,他才推门进了洛厄尔卡斯湾的二十二号客房,连气儿都没喘匀,雪豹便给他说了最新安排的学习计划。并且问道:“同时学两种语言,有困难吗?”
“有。”周武使劲儿点头。
何止是“有困难”,简直“相当困难”!
“你觉得学习新语种困难,还是听不懂他们对话困难?”雪豹负手,“我猜你今天出去,很多他们说的话都没听明白吧?你比他们起步晚,而且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我学!”
周武再次被扎心。
在后厨那俩人说得倒开心,自己满脸懵逼,跟个傻子似的在旁边儿杵着。
为了舒倾,拼了!
往尤亚克镇停车场方向走的舒倾猛打了个喷嚏。
“要感冒了?”
“可能吧,你出去跑步的时候我踹了回被子,直接给冻醒了。”舒倾大言不惭:“我要是冻感冒了,可全都怪你!”
怎么会有这么横的人。
梁小雏儿笑笑,说:“好。”
他一路上着重观察四周,只看见几个咋咋呼呼的的外国游客。肉眼可见范围一个可疑的人都没有,更别提棒球帽了。
是棒球帽暂时进入了“休战期”,还是在某处抱着更大的阴谋,伺机而动?
口袋里的手机一声不吭,梁义觉得得找个机会跟银鲨白鲟联系一下了。
舒倾坐上车就开始犯困,他懒洋洋说道:“鸡蛋,今儿这向导你来当吧,说几个你们当地比较有名的景点儿,我挑挑。”
这句英文鸡蛋只听懂一半儿,他不敢再问,偷偷拍了驾驶位梁义的肩膀。
梁小雏儿会意,小声用比斯拉马语给他翻译一遍。
鸡蛋顿时了然,如数家珍似的报上一大堆景点儿的名字,并且特别“敬业”的简单介绍了各个景点儿的特色。
起初舒倾还能“嗯”两下做回应,后来直接没了动静儿,阖眼睡着了。
梁小雏儿喊他:“老师?舒老师?”在确定人已经睡着后,他忙跟鸡蛋说道:“车里信号儿不好,我上外面去搜一下地图导航。”
他说完便轻手轻脚下车,随后迅速朝停车场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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