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什么三流电视剧学来的成语,鸡蛋爸爸鞠了个躬,用很不流利的中文说:“鸡蛋给你道喜了,多谢不杀之恩。”
“……”道喜什么鬼?不杀之恩又什么鬼?
不过这比斯拉马语的g还真是鸡蛋!
舒倾没意识,受不了如此大礼,赶紧跟着弯腰回拜。
再一抬头,鸡蛋的爸爸拿了一堆瓦图。
“老哥你埋汰谁啊!”这举动也太功利了,舒倾不喜欢,他连翻译都懒得翻译,拱拱手,扯着梁义扭头就走了。
走出去好几步才发现……
好像不太对啊!
他扭头,似乎看见梁义单挑了一侧嘴角。再仔细看,似乎又是错觉。
舒倾赶紧甩手,“你怎么跟着我啊?不是,我拽你你就走啊?”他大着步子往后跨,差点儿就撞上身后的行人。梁义动作快,上前凑身后揽了腰朝自己拉。
身后路过的行人吓了一跳,摇摇头,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小心别撞到人。”
正所谓距离产生美,舒倾却只剩下点头的份儿。气氛忽然变得无比尴尬。
梁义率先开口:“洗脸吗?”
“洗,去哪儿?”
“……”
“……”
梁小雏儿终于承认,自己在这方面的确是一窍不通,光凭着冲动绝对拿不下他。得去学么学么套路,或者……直接跟他学算了,现学现卖,挺刺激的。
最终俩人到了处餐馆,舒倾洗了脸又想洗头发,忍了半天,也不能忒丢人了。
餐馆里都是些吃不惯的东西,说真的,远不如梁正做的好吃。
他想尝尝当地的酒饮,看着对面正襟危坐的梁义,话到了嘴边又活生生憋回去了。别再实际上他没想起来,看见酒之后全都琢磨透了。
有一丝希望就得报一丝侥幸心理!
鲁迅先生……没说过这话。
“雏儿,”舒倾咂声:“怎么在这么偏的地方还能遇见你?也公干?”他怀疑真实性,伸出手给对面兴奋如狗的人来了一记摸头杀。
的的确确是真实存在的。
“……嗯。”梁义发懵,想摸回去,可惜没胆儿。
“不是,我说,这太他妈巧了吧?什么概率!”
“嗯……是挺巧的。”
“哎,要说这地方啊,”舒倾吃了口土豆泥,糊嘴粘牙,“当初我知道自己要来这地方的时候,内心是我操你大爷个蛋的!来了之后才发现似乎是捡了个落儿。”
梁义看他,心觉好笑,他想说“其实我觉得咱俩挺杠的”,想了想,不好意思,没敢开口,有点儿像色狼。于是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啧要不说巧呢,我今儿后半晌才到,头天就见着你。”
忒要命,要血命了,明摆着跟老梁家关系错综复杂。
“我也是刚到市集上。”
“嚯!”舒倾“啧啧”了好几声,就跟上了发条似的。
对面安静了,梁小雏儿有点儿扛不住,咳一声,说:“我出去打个电话。”实则搬救兵。
电话接通了,有人问道:“义兄,何事?”
“……”他还是改不了怪腔调的说话,梁义开口:“在渊,有个事想请你帮忙。”
“为何这般客套,有事直说便是!”
“是这样,我……嗯……也看上一男的,现在根本猜不透他……”梁小雏儿硬着头皮把从认识到现在,发生过的所有事都简明扼要地全盘托出。
眼下这种情况,根本就管不了那么多了,要是被笑话便被笑话吧。
况且对方对于此男与男之事,可谓是相当的精通。
“哎,哪如我大宋,你们这个年代的人事儿就是多啊……”慕在渊终于没忍住笑开了,“我跟潜哥说一声儿啊,钢铁直男竟然弯了!”
……算了,也不要面子了。
几个人也算是有好些年的交情了,平时也有往来。
重点在于,对方那俩人的关系从来不避讳人,似乎过得特别潇洒……不过就是说话偶尔带古语。大概人以群分,俩人身边还有一对,看着太冷清,不好接触。
据说都姓白。
等了会儿,对面终于开始讲话:“我跟余太医……不,我跟余潜都觉得你应该打直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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