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偷看他了。拿着望远镜的人理亏了,尴尬的轻咳一声。他没再说话,冷着脸也站到了栏杆旁边,举起望远镜。
“你是不是来偷懒儿的?”
“……”
“诶,去年我有一发小儿也当兵了,当兵累不累啊?”
“……”
“你杀过人吗?”
“……”
“你刚才偷看我多长时间?”
“……你能不能闭嘴?”
通常他要是说了这话,手底下的兵多半是有要倒霉的了。舒倾又不认识他,撒了欢儿似的在一旁说个没完没了,像嗡嗡叫的一大群苍蝇。
一个人说话确实特别没意思,舒倾撇了嘴,懒懒地侧着身子看他。
侧脸的轮廓在夕阳底下闪着光了。
“你干什么?”拿着望远镜的人受不住了,偏过头皱眉。
“我?”舒倾笑道:“看你啊,看回来。”
实际上他是不知道回去的路了,怎么也得想个辙子叫人给指路回家,要是能直接送回去那就更好不过了。
当兵的不都乐于助人吗?
俩人都不甘示弱,互相对望。
门口忽然又跑上来一个人。
“报告梁连长!”那个人瞧见舒倾后愣了一下,敬礼改口道:“报告梁义老师,今日战术训练已全部完毕,请指示!”
在外面是要叫“老师”的,免得给附近群众带来压抑感。
梁义有些懵了,这是他头一次被人大大咧咧明目张胆直视这么长时间。
“你也姓梁?梁什么?我没听清,哎……你别走啊!好歹给我指条回镇子上的路啊,我认不得了!”
那两个人谁都没理他,就那么径直走了。
舒倾想跟上,可见着楼下那么些个当兵的,心里没由来的就发怵了。
妈的,谁怕谁,大不了等他们走了之后自己认着星星走!
哎……要是周武在就好了,一个电话儿打过去,他保准马上过来接自己。
他扒着栏杆,看着带棚子的大卡车来了,看着一堆穿着迷彩服的人上了车,又看着带棚子的大卡车开走了。
“操,就这点儿觉悟,指个路这点儿小忙都不肯的帮!”
年纪轻轻的,怎么嘴这么不干净?梁义眯起眼睛问他:“你说谁?”
“我靠你!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舒倾猛地回头,拍着胸口嘴里骂骂咧咧的。虽然嘴里骂着,心里还是有挺窃喜的,因为靠着星星识路这种事儿,他从来没做过。
“你住在镇上?”
“嗯,梁……梁梁什么来着?”
“叫老师就行。”
“哦,梁老师。你看,常说军民鱼水之欢,鱼离不开水,水离不开鱼。啧,今儿一瞧,还真是。没有你,我就得饿死在荒郊野外。”
“……”
俩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走着。
舒倾无聊得要命,这一声儿不吭跟个闷葫芦似的,怎么还有这么无趣的人?
梁义的确懒得理他,而且心思没花在他身上。
他走了半天,终于发现不对劲儿了。身边叨咕一路的说话声没了,不仅听不见说话了,连脚步声也听不见了。
又干什么?
他有些不耐烦地回头去看。
“嘿,找我呢是吗?”
梁义循着声音往树上看去。
怎么走着走着上树了?不是要回家吗?瞎闹什么?
楼顶见着的人根本就不是认不得路吧!得亏着自己还没想好怎么回部队上!
他觉得自己被耍了,于是憋着气儿,一言不发地走了。
“哎你别走啊!梁连长!梁老师!等会儿!我下不去了!真的!骗你……骗你我就毕不了业!”舒倾原本只是想爬到树上逗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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