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倾一肚子坏水儿,在觉察到他动作之后立时松手,翻转身子正襟危坐,说道:“哎哎哎吃饭吃饭,再不吃就凉了。”
“你……”梁小雏儿口干舌燥,终是没能管住自己的动作。
可惜对方反应不慢,一下子躲过了。
他沉声开口:“你怎么总撩我,撩完了还想跑,是吗?”
“我那是看在我们纯洁友情的份儿上关心你!毕竟是吧,那什么,这几天你不是总淋雨吗?我怕你发烧生病!”
什么狗屁纯洁的友情。
话说出来自己都觉得下三滥。
都这样儿那样儿了还他妈纯洁,没看过词典的人都不敢那么说。
虽然猜想到可能是开玩笑才这么说,不过梁义对这句话仍是特不满。不满他为什么还不给自己界定一个清晰的地位。
哪怕是简单的仨字“追求者”也行。
“纯洁的友情?昨天晚上你都干什么了?”梁义略垂眼看他,出中指沿他颈侧印记划至下唇,“你又对他干什么了?”
操!
舒倾终于又挖个深坑把自己埋起来。
脸霎时红到要滴血,不好意思的要命,昨天夜里那些事儿实在是……
“你撩完我得负责。”他顿了顿,轻叹一声:“那种话挺伤人的,你要是肯给我一丁点儿的位置,往后能不能别那么说了。”
呸,不说就不说,干几把什么语气那么委屈。
梁义收手,把饭菜盒子逐一打开,说:“吃饭吧,一会儿凉了。”
“……”
舒倾看他,真生气了?
开个玩笑而已,有什么好生气的?
突如其来的安静气氛叫人窒息,压抑的厉害。
他不知道怎么打破这种尴尬的局面,于是站起身想回床边去拿遥控器。
梁义看他起身离开的动作忽然后悔,根本就是一时心里别扭才说那种话的,不过是想给自己力争一席之地,真没埋怨他的意思。
他猜想了好几种情形,猜他回床边干什么。
其实……只要不是去拿手机和那个人联络,干什么都行。
哪怕是花上整整一天时间哄他都行。
开机铃声响了,格外刺耳。
梁义急得要发疯,他再也坐不住,大跨着步子朝他走过去。
“舒倾。”他蹲在他身前,抬手环住腰际,把头深埋腿上,语气里满是卑微与惶恐。他说:“我错了,我再也不敢跟你生气了。”
“我错了,你别……你别跟他联系……”
“别跟他联系,行吗……”
舒倾没做提防,被他这种举动吓了一跳,听到不安的语气后心里隐隐不舒坦。
本意开机也不是为了跟梁正联系,顶多是看一眼他有没有发什么消息过来。
私事也好,工作也好,只看一眼,并没打算回他。
“哎你,青天白日的干什么,赶紧起来!”他撂下手机回手去扯他胳膊,太正经严肃的话说不出口,便想用轻快的打诨糊弄过去。
梁义不肯松手,怕极了松手后再也没机会搂抱,更怕面与面相对时微蹙眉的遥不可及。
“别让我松手,”他环的更紧了,额头轻蹭,带着怯懦与讨好,“我想抱你。”
舒倾不易察觉地皱眉,看着腿上趴着的人暗自喟叹。
头次见面时候他的苛严冷清都去哪儿了,如今这种乖顺不安叫人看着有些……心疼。
他可能是屡建功绩的人,可能是受大苦大难也咬牙一声不吭的人,然后在激流里功成身退,继续默默无闻。
所以爱一个人为什么非要切入骨髓,为什么非要同化对方的喜怒哀乐。
明明生命中有更现实更有意义的事,为什么非要虚妄改变中心点。
他想说“你得知道什么叫值得,什么叫不值得,没必要因为谁把自己改了,指不定我会不会变成你生命里的一抹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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