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散的情慾夹杂咸湿的海风,度假村一栋客房的门大敞四开,遥遥望着从海水中走上沙滩的两个人。
它在等,在等那两个人回来之后,会在屋里燃起怎样的春光。
梁义抱着怀里的人,觉得无比幸福。
他虔诚笃定,垂眼看他。
视线过于炙热,舒倾直挺挺偏头,梗着脖子不肯回视。
越是听到满载爱意的轻笑声,越是脸红得厉害。什么“叫得真好听”、“叫我”,那些满是暧昧的话像潮水一样涌回脑子里。
当时也是鬼迷心窍,不然怎么会顺着他。
他在怀里挣扎不下去,轻哼一声,聊表不屑,却再也懒得挣扎,就那么任由被横抱着走。
算了,反正天色彻底黑下了,周围也没几个人,海边儿上坐着的那几位也未必会回头看。即便现在这种挺栽面儿的姿势被人瞧见了,天一亮,谁他妈认识谁!
舒倾身形一晃一晃的,添了不少惬意,没由来的他想调侃两句:“诶,我想到个词儿,挺适合你的坐骑。舒倾的坐骑?舒倾的搬运工?”
“可以。”
“什么可以?”
梁小雏儿垂眼看他:“都可以,骑坐、搬运都可以。”
丫耳朵有问题吧,一个词儿愣能听叉。
“我说的坐骑,不是骑坐!发音都不一样,你什么耳朵……”舒倾猛然反应过来,扭过头盯着他:“你他妈就天天不学好儿吧!这几把词儿跟哪儿学来的?”
梁小雏儿装无辜:“怎么了?那两个词不是一个意思吗?不都得骑着坐着?”
“你说的对梁老师,是我才疏学浅,你说什么都对!”舒倾特想抽他,出师不利反被将军,真没成想丫还能无赖成这样儿!
似乎他每次说“可以”,都是因为自己脑补出了不可描述的东西。
想象力真不是一般的好。
“现在在搬运,我们一会儿试试骑……”
“试个几把!”舒倾红着脸打断他。
“嗯……可以。”
“……”
舒倾差点儿背过气去,重新偏回头,决定不再理他。现在真是牛儿逼的厉害,说两句什么,他都能七拐八拐想到乱七八糟的层面儿上,根本就扳不回来。
他得出一个结论,有文化的流氓忒你妈可怕。简直禽兽,比禽兽还禽兽!
何其龌龊!
监控把俩人进屋时的动作和表情拍得无比清晰。
梁小雏儿前脚进屋儿,后脚蹬了门。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连窗户框儿都跟着抖三都。得亏着玻璃结实才没碎,好像这么粗暴的人对某些事格外迫不及待。
妈的床!
妈的床被铺过了!
妈的床头柜儿上是什么!
润滑剂被从盒子里拿出来了,说明书儿端端正正摆在旁边儿!合着那货还研究过用法儿了!就不能背地里研究吗,不怕笑话也就算了,怎么那么厚脸皮!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想,那股子单纯又非要学习的劲头儿特撩人。
舒倾心里一万只草泥马狂奔,使劲儿挣两下从梁小雏儿怀里站地上,顺便拿胳膊肘怼了他一把,嘴里骂骂咧咧:“老子拖鞋怎么在屋儿里?妈个鸡你是不是早有预谋!”
“临时起意。”梁义见他视线瞟到床头柜儿了,又见他湿透紧贴在身上的衬衫,刚才他跪在海里热情勾人难耐的样儿……
还想再看一遍,还想再听一遍。
头脑霎时发懵,上前一步从背后搂住腰就开始亲。
不知道犯什么邪,就特想使劲儿,啜起后颈皮肉用力吮住。
舒倾没提防,本来就软着的腿更软了,得亏旁边儿就是桌子能扶着,不然保不齐会不会再趴到地上。这在屋儿里趴地上,跟刚才的待遇可就不一样了。
“你有病吧你!嘶知不知道疼!是不是不知道疼!”
梁小雏儿暗自委屈,又不是故意的。他松开嘴用鼻尖蹭他头发,喘出的热气全都覆到脖颈上,显露出无尽的难耐:“走吧,洗澡去吧。”
“行行行,您把我放开行吗!”
“一起去。”
舒倾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问道:“什么?”
“我说,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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